泡在浴缸里的时候余然稍微清醒了一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醒着的时候进这间浴室,但他也不敢睁眼看,因为裴囿安就赤条条地坐在他对面,水里也没有任何遮挡。
原本是装睡的,但眼睛闭着闭着也就睁不开了。
裴囿安把oga从浴缸里捞出来以后简单地用浴巾裹了一下就抱到床上去了,原本他没想把浴巾拿掉的,但因为腰间的带子系得很松,被余然自己挣开了,他也就干脆把浴袍给拿走了。
凌晨1点半了,手机上是冯明光之前发过来的消息:裴总,处理好了。
裴囿安躺上床,往余然那边看了一眼,然后闭上了眼睛。
早上余然醒得很早,但不是被闹钟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去看正在系领带的裴囿安。
“要去上班了吗?”
裴囿安不喜欢开暖气,所以哪怕房间里没有通风,也还是有些冷清的,但余然的声音无端透露出一股暖意,像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羽毛中一样,脆弱不设防。
“嗯。”裴囿安回过头来看他,“你可以再睡会。”
“嗯,好。”
裴囿安顺着衬衫袖口理了好几遍,然后才走过去,在余然头顶上轻轻亲了一下。
余然起床的时候有些力不从心,缓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身上竟然未着寸缕,捂着脸默默害羞了好一会才去洗漱。
早上刚到办公室的时候余然就收到了人事部经理的短信,说是王峰已经调走了,最近两天会有比较大的人事调动,让他先暂时管理一下他们部门的事。
主编调走了?
余然有些奇怪,怎么会这么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连工作交接都没有做就突然走了?
他握着手机出神地想了一会,还是给主编发了条消息:主编您调走了?
但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也还是没得到回复。
晚上做完饭的空隙,余然又给王峰打了个电话,但也没人接,他想了想也就算了。
虽然从他进出版社起王峰就一直是他的上司,但两人的关系也确实没有好到可以私下打电话的地步,更何况前两天还发生了那样的事。而且他今天才听办公室的人说王峰早就有调走的打算了,也许真的就是这么突然也说不定。
晚上吃饭的时候裴囿安跟他说起学车的事,让他抽出时间去练一下车。
“练车?可我还没有看科一的题目。”
“可以先练科二。”
话是这么说,但余然心里还是有了压力,晚上洗漱完就已经坐在客厅看起了题目。
裴囿安原先在卧室办公是因为受那段时间周期紊乱的易感期影响,如今没了影响自然也就去书房了。
他办完公出来的时候看见楼下还亮着灯,没走两步就看见了正盘腿坐在沙发和茶几间隙认真看着手机的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