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囿安笑了一下,握着他的胸口把他往上提了一点。
余然的眼睛还是红的,眼眶尤其,也让额间那颗红痣变得没那么明显起来。
“舒服了吗?”
“嗯,但是……”余然动了动,“你的……那个,顶着我的……”
裴囿安把头埋进他的肩膀,“发现了啊?所以你知道我现在忍得多辛苦了吧。”
余然有些犹豫,“那你要不要……”
“不用,你好好休息。”裴囿安鼻子凑近他后颈,用力吸了两口气,“你昨天哭了很久,刚回来的时候是,在浴缸里的时候也是。”
余然第一次听这种话没有心力害羞,而是感觉又仿佛回到了昨天晚上。
他叹了口气,搂紧了裴囿安的腰,“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坚强的,虽然说出来可能会有点……但我自己是真的这么觉得,但有时候又觉得……就像昨天晚上那样,因为我妈妈说的两句话就觉得难受得呼吸困难。”
裴囿安很耐心地听他说,“因为你很在意你妈妈,越在意就会越受伤。”
但这种在意让裴囿安觉得很不舒服,他的oga因为别的人难受掉眼泪,即使是他的亲人也不行。
余然笑了一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