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余然顿了顿,又删了,然后回了一个“嗯。”
裴囿安没再回了。
晚上余然没去练车,教练还跟他说可能科目三也得推后考了。
余然很喜欢下雪,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觉得下雪也是有点遗憾的。看天气预报好像连着几天都是下雪,再加上积雪融化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拿上证了。
晚上提前回了家,时间充足,余然煨了鸽子汤,然后躺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醒的时候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一看时间马上都九点了,又一下子吓醒了,赶紧去了厨房。
米饭刚刚焖上,裴囿安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在老宅这住一晚,明天晚上我让李叔直接接你过来。”
余然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干涩地说了句:“好。”
电话那头裴囿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然然,怎么了?”
余然没来由地有些伤心,可他的语气明明是在安慰自己。
“没事。”
裴囿安一堆事,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等过了明天我再好好陪你好吗?”
“……好。”
余然挂了电话,站着发了会呆,关掉了灶台,抽了电饭煲的电源,然后上楼去了。
电话那头的裴囿安还在跟文青兰对峙,偌大的前厅里鸦雀无声,识相的裴子星和裴子怡早就躲到楼上去了。
“你今天不回去吗?”文青兰抿了一口茶。
“嗯。”
沉默了一会,文青兰才又转到刚刚的话题上,“只是见见人家一面而已。”
“今天跟覃卫斌淡事情的时候,他提到你了,说你有意撮合两家结姻,问问我的意思。”
一开始是覃卫斌抛的橄榄枝找上的文青兰,现在倒是全算她头上了。
“这事是他欠考虑,我……”
“只是他欠考虑吗?母亲。”
文青兰看向他,“什么意思?”
“以前我没跟你说清楚是我欠考虑,以后别再管我的事,做好你面上的裴家主母就行了。”裴囿安直接了当地说出来。
文青兰听了他这话依旧很平静,茶杯放到托盘上磕出清脆的一声响,“因为那个oga?”
裴囿安看向她,“随您怎么想,按我说的做好就可以了。”
“囿安。”文青兰看着他,“你抗拒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