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囿安声音很沉,皱着眉一脸疲惫坐在床边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到余然醒后脸色才柔和一点,靠过来摸了摸他的脸。
“脸色怎么……这么差,没休息吗?”余然开口声音很哑,喉咙干涩得要像要擦出火星一样。
裴囿安站起身来,倒了杯水送进自己口中,然后俯下身,嘴对嘴给余然慢慢送进去。
余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刚开始愣了一下,而后才开始慢慢地往里吞。
喂完裴囿安问他,“还要吗?”
余然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于是又如此来了两遍。
喂完后裴囿安才说,“你睡了二十几个小时。”
余然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吗?”
“嗯。”
余然看了看裴囿安疲惫的脸色,心里有点愧疚,“对不起啊,原本是出来玩的……”玩没玩成,肯定还耽误了裴囿安的工作。
裴囿安听到余然的道歉心烦意乱,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受伤了一句怨言都没有只是道歉?为什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会让他受伤?
余然看到他越发难看的表情,说话也更轻了,“怎么了?”
裴囿安摇摇头,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处理点事情,等下再来看你。”
余然乖乖地点头,“好。”
病房里陷入安静,四周一片看不到线条的铺张的白,让人莫名心慌。
余然闭上了眼睛,企图让自己睡着。可他才知道自己睡了那么久,伤口又很疼,哪里睡得着。
他又睁开眼睛,望向房间里的那扇有光照进来的窗户。
好想出去走走。
余然试探着动了一下,感觉还可以忍受,便开始慢慢挪动着想试着坐起来。
这时候门突然被人砸了一下,余然吓了一跳,后背的伤口跟着一抽,疼得他龇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