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裴囿安又站到了门口,还是没有进来。
余然看着他,有些奇怪,“怎么不进来?”
裴囿安沉默了一会,然后走了进来,“很疼吗?”他看到他一头的汗,嘴唇也发白。
余然笑了一下,“还好。”
裴囿安坐到他床边上,又问他,“饿吗?”
“有点……”
裴囿安立马拿手机,“我给你叫餐。”
余然等着他讲完电话才说话,“你生气了吗?”
裴囿安平静地收起手机,“生什么气?”
余然跟他解释,“我刚刚只是吓到了。”
裴囿安看他,“怕吗?”
余然实话实说,“我只是……没见过你那个样子。”
裴囿安沉默,过了会又问:“怕吗?”
余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怕的,但那又是他。
“还好……”他说,也算是实话实说。
但在裴囿安听来只是一种变相的安慰,他刚刚看到余然眼神的时候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