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威宇和冯明光闻言去看,发现余然后颈处果真淤紫了一块,看着有些骇人。
“去把我的箱子拿过来。”陈一山跟冯明光说。
简单检查了一下,陈一山收起手电,一把把余然抱了起来,“去附近的医院。”
冯明光拿了桌上的钥匙,“我去开车。”
三人前脚还没出门,就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蹿了进来。
“裴总?”
裴囿安喘着粗气,不由分说地接过了陈一山怀里的余然,然后转身就走了,只剩下三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车停在巷子口,裴囿安抱着人走得飞快,黑色西裤下摆染得白花花的。
该死的,果真不该让他离开自己半步,哪怕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种事。
车上他不停催促司机快点,司机急得满头汗,但在遇到红灯时还是踩下了刹车。
怀里的人难受得动弹了一下,裴囿安捏紧了拳头,情绪已经在失控的边缘,“你……”
他刚出声余然凉丝丝的手就贴上了他的手腕,火气一下子散了。
“还好吗?”
余然摇了摇头,眼睛都没睁开,睫毛却在颤,“几……分钟而已……”
裴囿安低下头揽住他,声音很轻,“嗯,我不发脾气了。”
魏杨早在医院等着了,看到裴囿安抱着人冲上来的时候还以为在看什么动作片,下一秒就被裴囿安凌厉的眼刀给杀回了神。
他头一回碰到余然这种情况,又加上站在一旁的裴囿安强大的压迫感,背后都出了一身薄汗了。
“可能得动个小手术。”魏杨简单地检查了一下,随即得出结论。
裴囿安的脸色像快要shā • rén一样,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留情,“叫你叔叔过来。”
魏杨基本一家子都是医生,他算是里面资历最浅的了。
虽然憋屈,但他也只能忍着,魏杨一个电话请来了他叔叔魏平。
半个小时后,余然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外魏杨陪裴囿安坐着,大气也不敢出。
“严重吗?”裴囿安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