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卧室卫生间的门上静默许久,像是在抑制自己不去找他的欲望,一如这些天他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关于他的消息一样。
他终于承认自己这有些病态的想法,他恨不得将余然带在手上,不许他见任何人。
可这样的话余然就做不了余然了。
偌大的房子里什么都没变,余然的东西果真少得可怜,几件衣服,一些生活用品,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可对裴囿安来说什么都不一样了,他去隔壁书房拿了几样文件就出去了。
日子过得异常慢,从余然搬出去以后裴囿安也没再回去那里了,他又回到了从前一个人的生活,酒店公司两点一线。
“偶尔”会去余然住的地方的楼下待一会。
他越来越怀疑,余然离开他越久,就会越来越不想回到他身边了。
后悔的情绪在余然身边出现别的alpha后达到了顶峰。
那天晚上他看到那个alpha跟着余然上了楼,一下子变得怒不可遏,拿出手机想看监控,却发现所有摄像头都显示数据文件以损坏。
裴囿安拿着手机猛地往车窗外面抡了出去,把坐在前面的司机和助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然后开门下了车,车门也关得哐哐响。
电梯来得太慢,裴囿安不停地扫视着旁边的安全出口,好在电梯还是在他彻底失去耐心之前来了。
数字不断在上升,裴囿安盯着电梯门,快要把它剜出个洞来。
“叮”一声,到了。
电梯门缓缓开了,门外正站着那个陪余然一起回家的alpha,手里提着一袋什么东西。
裴囿安没有犹豫,直接将他手里的袋子夺了过来。
“你干什么?”那个alpha一脸懵,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袋子里都是监控,他安在这里的,全被拆了。
他没有管后面人,走过去径直打开了余然的门。
alpha剩在嘴边的半截话也瞬间哑火了。
门口开门声音响起的时候余然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是谁,他拿着拖把,正在打扫刚刚拆监控弄脏的地板。
裴囿安似乎是刚下班,领带挂得有些松松垮垮,脸色像是要吃人一样,关门的时候也是惊天动地。
两人四目相对,裴囿安刚刚还在嘴边的话却突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