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又急又气,“裴囿安!”
裴囿安速度很快,一下上了高处,一只脚踏上房顶,把木板放到漏雨的地方稳了稳,然后就直接跳了下来。
余然没进去,被他跳下来溅了一身水。
裴囿安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前,显露出一种与平时不同的少年气,“进去吧?”他竟是笑着说的。
余然还在气,哪怕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是在气什么,他转过头进去了,没有理他。
裴囿安也想进去,看了看自己湿透的鞋后又犹豫了,掀开门帘走进来却只站在门口。
余然拿了块毯子过来,丢给他,没说话。
“你生气了吗?”裴囿安问他。
余然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他,“你不需要做这些,我不需要,你也不必受这些累。”
裴囿安竟然笑了出来,“做这些不累,反而能跟你说话我很乐意。”
余然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半晌才说,“我们之间都过去了,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不好。”裴囿安说,“也许你过得很好,但我过得很不好,这四年来,我都过得很不好。我很想你,每天都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