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然眨了一下眼睛,“没有……”
“你连续眨了两下眼睛,你撒谎了。”
余然终于失笑,“你好像在审我一样。”
裴囿安手撑在一边,“是吗?”
余然后知后觉他已经从开始的距离到离自己这么近了,收敛了笑意,不自然地清了一下嗓子,“外面都没人守着,我出去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裴囿安没拦他,只是安静坐着。
余然站起来,才发现自己鞋子放在另一边,就是裴囿安坐着的另一边。
前天库房刚进了一批货,落了不少碎渣子,他没来得及收拾,应该会有点扎脚。
但他看了看毫无起身意思的裴囿安,还是说,“我的鞋在那边。”
裴囿安闻言也看了一眼他的鞋,然后往后倒了倒,示意他从他身上跨过去。
余然犹豫了一会,还是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想快点跨过去以缓解自己心里这种别扭的感觉。
饶是他动作在快,心里却还是不自觉地将此刻拉伸延长了。
裴囿安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从下往上,以一个仰望的角度,眼神里却带着与刚刚完全不同的一丝侵略感。
有些直白地说,这种眼神甚至让余然感觉自己没穿裤子。
他穿上鞋,逃似地出去了。
可他坐到位置上后,脑海里竟然依旧在想刚刚那一幕,甚至还像自带了放大镜一样,出现了一些也许是自己凭空想象的细节。
余然有些用力地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想催促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小余哥?”
“啊?”余然猛地抬起头来。
刘亨看着他,“你怎么脸这么红?怎么了吗?”
“没事没事……”
刘亨伸手摸了摸前台桌子上的一个细小划痕,“我刚刚给你带的东西,你看到了吗?”
不知道是自己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原因,余然好像真的感觉到了刘亨的一些细小的不同。
他尽量忽视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拿出那个放在下面的袋子,“这个吗?我看到了。”
“对。”
余然笑了笑,“谢谢。”
“没事。”刘亨咧着嘴笑了笑,莫名有些傻气。
余然肯定不会想现在吃,但看着刘亨期待的眼神,还是把袋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