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裴囿安声音闷在被子里有些含糊不清。
余然蜷了蜷脚趾,问他,“什么因祸得福?”
裴囿安抬起头,从上往下看他,“今天飞机颠簸的时候我其实没什么感觉,毕竟坐过很多次飞机了,但后来迫降的时候我却在想,你应该会哭的吧。”
裴囿安骗他的,那时候他其实在想,这样死了,能让余然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后来看到余然哭得那么伤心的时候他就后悔了,记得有什么用呢?要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辈子才是重要的。
余然轻哼了一声,“你得逞了。”
裴囿安看着他鲜活灵动的表情,心下一阵酸软,“是啊,我得逞了……”说着手攀上了余然的脖颈,大拇指在他颈侧轻轻摩挲。
余然心里涟漪四起,头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嘴唇相贴,温度像快要把人融化。舌尖探出的瞬间,余然狠狠抖了一下,他对这种温柔太无力招架了,眼睛哪怕闭上睫毛还是在不停地颤,手攥着拳,似乎想要自己能稍稍保持一点理智。
但很快,仅剩的那一点理智也被裴囿安细致的勾吻燃烧殆尽。
一吻暂毕,余然微微抬头,两人唇舌间勾连出暧昧的丝线。
裴囿安轻轻抚了抚余然脸颊上可爱的暖红,笑说,“吻技退步了。”当初那点进步还是他手把手教的。
余然咽了一下口水,“……太久了,但你好像……”比之前更灵活了,搅得他神志全无。
“我进步了是吗?”裴囿安说,“大概是肖想了太多遍了,我想你想得过于频繁,偶尔也会靠想象抒发一下……”
剩下的话被余然捂住了。
他耳朵通红,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得这么自然。
裴囿安弯了弯眼睛,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然后问他,“能再来一次吗?”
余然沉默半晌,还是把头低了下去。
复合的第一天晚上,两人只是在专心的接吻,吻了一遍又一遍,好像要把这四年缺的吻都补回来。
但这样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两人的嘴唇都是肿的,尤其是余然,甚至刷牙的时候刷头碰上也会痛。
裴囿安站在门口,笑着对上余然有些嗔怪的眼神,“早上好。”
余然满口泡沫,没回应他。
裴囿安耐心地等着,直到他洗完脸又凑上去,“早安吻。”
余然无言,“嘴巴肿了。”他示意裴囿安看看镜子。
裴囿安扫了一眼,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又凑近了些,“早上好。”
余然无奈,在他嘴唇碰了碰。
裴囿安心满意足,问他,“还是出去吃早餐吗?”
余然点点头,家里冰箱是空的,他没有时间吃早饭,要么在路上,要么在店里,不赶时间的话还能在楼下巷子里吃碗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