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姚钰学着前辈们的言传身教,也是希望实习生们在实习期结束后能够留下来,各种威逼利诱就这么开始了,这当然也包括那些新入职的员工同事们。
这时候有个同事闲聊,提起那天的事情:“姚主管,你那天还真是惊险,要不是你朋友及时出现,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h
另一个同事附和:“就是。不过你那朋友还真的很仗义啊,之前经常见到他来药房取药,我还一度以为他底子差很虚呢,没想到一下就把人给制服了。现在医院好多人都成为他的小迷弟妹。你不在的时候,天天来问我们打听关于他的消息,你多少透露些呗。”
姚钰勉强扯着嘴笑笑:“我朋友人比较低调,他说之前的感谢会已经足够了。”
“那怎么行。现在好多迷弟迷妹都想见他,来我们这打探,连着下午茶都丰富许多。”同事笑着打包好又一份中药材:“你别这么小气,我还经常见他下班的时候过来和你一起走的。你们感情这么好,那更应该为他下半辈子着想啊,我们医院,医生、护士、药剂师,哪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未婚一大堆,给你朋友推荐推荐嘛。”
“那也是人家的事情,我才不要做媒人。”姚钰托推着:“我先把这些送过去啊。”说着就以送药的名义开溜了。
中药房是dú • lì的存在,并没有专门的药物输送口,因此一些中成药的药材要找人直接送到药房,姚钰推着小车车过来,今日的药房也是十分忙碌,但是药物都井然有序的摆放着,配药机也完好无损,姚钰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时候文竹经过:“笑啥呢,来到案发现场恍神啦?”
“你这张嘴啊。”姚钰没好气道:“中药房给你送药来了。”
“你出事会后我们终于加了镜子,以后都能一览无遗了。”文竹说着拿起药单核对。
姚钰顺道巡视,现在也已经安排部分实习生坐在窗口,负责简单的分药任务,这时候一个药剂师刚巧不在,只有一个实习生在和取药者沟通,姚钰见那人拿着一袋中药材,直觉实习生有些叫架不住。
便立即迎了上去:“怎么了?”
实习生赶紧求助:“这个大叔他问药材要怎么煮,要不要洗。”
取药大叔说道:“看你是能说上话的。这个药材要不要洗啊,我怕那种灰蒙蒙的尘,之前都是你们这里煎的,现在还要我自己煮,也不给报医保卡。”
“大哥不好意思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姚钰笑着和他解释道:“你放心,中药在炮制的时候已经洗净了表面杂质和灰尘,所以你回去直接煎煮就好,而且有些药材含有易溶于水的成分,就是你一洗就把药效给洗掉了,有些时候你看到药材上的灰那不是灰,是药材本身的模样,所以你拿回去直接按照用药须知煎煮就行。如果你还有不懂的,你可以到我们药学门诊去挂号,那边可以教你更为详细的用药方式。”
大叔哼了一声不满道:“我就是那里过来的!开药是快,我说我不会煎药,他们让我按照之前的来就行,你们现在又让我过去,这不是踢皮球嘛!”
姚钰心里咯噔一下,脸上保持镇定,向大叔表达歉意:“大哥你别生气,你开的药要戒心浮气躁的,和气生财也养人,这里用药须知也一样,给你写好了要煮的时间。我们也是烦呐,煎药的机器坏这么久都没修好,让你们回去自己煮多麻烦。”
见姚钰如此忿忿不平,大叔立即附和着:“就是!”拿着药便离开了。
又一个实习生成为姚钰的小迷弟。
姚钰拍拍他:“你说话圆滑些呀,人家大叔你喊哥,好听又显得你乖,遇到这些着急的人,顺顺他们火气,平心静气办事容易。”说完,姚钰也坐不住了,和文竹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离开。
他并没有回到中药房,而是径直走去药学门诊,笑容早已敛去。
来到门口刚巧有一位咨询者离开,姚钰便敲了敲门走进去,本来是想兴师问罪的,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臭着一张脸的穆糖莼和坐在主诊位置的河丰一脸困惑的样子,气焰消了一半知道两人发生了事情:“你们怎么了?”
穆糖莼正憋着一股怒气无处发泄,见姚钰问了便滔滔不绝:“刚刚有个病人想要开中药,但河丰他不同意,还说中药效果慢,硬是要人开西药,踩中药捧西药,你就是这么学习药学的吗?”
河丰也是无奈:“我没有这个意思,但刚刚那病人痛的嘴都发青了,难道还要等着回家熬中药吗,怎么受得了?”
穆糖莼气急:“那你也不用硬是让他开西药啊,刚刚是谁和患者说,你还等着中药干嘛,西药一下就好了。这话不是从你嘴里说的,你作为药剂师既然贬低中药,你就是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