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鹤野没指名道姓也没特意盯着谁去说,但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他是故意说给朱桑听的,包括将帽子压到女孩头上这个占有欲极强的动作,就像是在宣誓某种主权——她是我的,你看都不要看。
朱桑有种小心思被撞破的窘迫,又怔楞于他的发色和桀骜的眉眼。
这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
帽檐压得太深,几乎挡住了她视线,邱秋看不到神色各异的众人,正欲抬手将帽子取下,池鹤野把玩偶一把塞到她手里,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往上,十分不要脸地说:“手酸,帮我拿着。”
“”
邱秋被迫圈着对她来说体型过大的玩偶,手指无意识地攥着玩偶的手,忽感与之相对的那头被轻轻一拽,她不自觉往前迈了一小步。
玩偶的另一只手被池鹤野牵着,在场的人都被无视,他低眸无声地笑了下,利落又缓慢地转身,漫不经心地说:“小麻雀,走了。”
玩偶连接两人的场景,让邱秋想起来当时在游戏里,他玩复仇之矛与所有人背道而驰朝她奔赴而来的场景,还有响彻峡谷的那句——我远道而来就是为了她。
于是她抿着唇,什么都没说任由他牵在另一头,乖乖跟在后面。
等邱秋想起来狗链这一说,他们已经下了楼,她停住扯住玩偶。
无声的示意。
池鹤野转身,扫了眼女孩下拉袖口的那截纤细皓腕,不太明显的笑了:“重吗?”
“不重,我想走前面。”
“嗯?”
邱秋小步绕到他前面,垂头盯了几秒前后的位置,满意后才慢吞吞又认真的解释:“走在后面像小狗被遛。”
池鹤野怔了两秒,反应过来,眸子微微眯起,危险发言:“所以,你让我走后面?”
女孩安静地望着他,缓缓眨了下那双水盈盈的杏眸,然后伸手把玩偶一推物归原主,头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池鹤野:“”
这明摆的意思就是只能是他一个人被当狗遛。
脑子里突然浮现某句相似的话——好人,我走你前面。
他那时居然还以为辅助终于开窍知道保护ad,原来是存的这个心思。
舌尖扫过藏在唇后的尖锐虎牙,池鹤野气得牙痒痒。
男人的尊严不容挑战,就真以为他不会对她凶是吧。
长腿一抬,大步朝前方的背影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