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秋懒得理他了,池鹤野也没再说话。
夜幕垂落,青峰的空气很好,天上挂着细碎的星辰,时不时有风吹过后院那颗枇杷树,叶子唰唰地响,还有不知是哪片田野里的蛙鸣打破了后院的静谧。
“池鹤野,下次要是还有这种情况记得把我拉开,不要再用身体挡了。”
女孩的声音和动作一样又轻又柔。
那人没说话。
“听到没呀。”
池鹤野还是没说话,过了半响邱秋才听到他闷闷的嗓音从蒙在头顶的布料里传出来:“小麻雀,我是你的什么?”
浇水的动作一滞,邱秋抿唇笑了下,正欲说话。
后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柴涥冶和周秀云拿着包着毛巾的冰块和烫伤膏走过来,两人皆是对这有些暧昧的情形一愣。
周秀云清咳了声,“啾啾,小池的情况还好吧?”
邱秋摇摇头,“红了一大片呢,好像挺严重的。”
“拿冰块敷下,再擦点烫伤膏吧。”
“好的。”
周秀云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邱秋途中,柴涥冶一笑,“周奶奶,小池毕竟是男的,还是我来吧。”
周秀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把冰块和烫伤膏转手交给了柴涥冶,“啾啾,让小水去做吧。”
柴涥冶是男生,邱秋担心他动作粗鲁会弄疼池鹤野,但外婆在这里她也不好说什么。
被t恤蒙着头的某人轻嗤了声,阴阳怪气地说:“那你可得轻点,别弄疼我了。”
邱秋:“”
周秀云:“”
在院前的小房间里。
靠在椅子上的小老头沉着脸,坐在床檐边的女人神色发怔。
王绍元如同所有父亲对待犯错的女儿,再无平时的嬉笑,严肃的说:“芝禾,你今天真的太过分了。来者是客,即使你再不满也应该等到客人走再发泄。”
王芝禾回过神,拧着眉,“可是那个孩子”
周秀云拿烫伤膏的时候和王绍元补充了些信息,他厉声打断,“那个孩子怎么!?你和那老婆子一样真是愚不可及!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故事,别人家庭的真实情况怎么会告诉第一次见面的人,仅仅因为他一句人死完了就对别人报以成见,他一个大男的难道还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痛哭流涕的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