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丹从出门一直苦着脸唉声叹气。
“怎么啦。”邱秋捏了下她的手。
“我”
“行啦,没事的。”
邱秋知道魏丹的不情愿,昨天还接了好几个电话,她似乎很怕她爸爸,脸上的表情虽冷着却是婉言拒绝。
魏丹也确实不想邱秋和她一起去,季涛昨天甚至还威胁说,如果她不把朋友带着去就是看不起他,那他就会把他是她父亲告诉所有人。
小时候的记忆她模模糊糊的,只记得魏漫还叫刘翠花的时候与季涛离婚后,季涛消失了很久,在五年前才与她有了联系。那时季涛已经跛足了,她也不知道过去十年发生了什么,只单纯觉得这个人很恐怖很危险总让她背后冒寒气。
但魏漫在十几年前再婚后,对魏丹不是打就是骂,于是她一边抗拒季涛这个人一边又想从他那汲取亲情的温暖。
可作为刑侦的学生,魏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邱秋见她一直神游,“魏丹?”
思绪被拉回,魏丹叮嘱道:“啾啾,你到时候能不与他说话就不说话,咱们吃个饭就回来。”
“知道啦,你这句话从昨天说到今天,起码都有二十遍了。”邱秋笑着说,“他是你爸爸呀,这么害怕做什么?”
魏丹没再多说话,因为她们已经到了校门口。
季涛站在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后,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朝她们招了招手。
魏丹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她捏了下邱秋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啾啾,记住我的话。”
邱秋无奈,“好。”
走近后,邱秋的目光落在了面包车尾部的绿色车牌上。
绿色?
“早上好,丹丹和丹丹的朋友。”季涛绅士地拉开了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邱秋收回视线,礼貌问好:“叔叔好。”
魏丹神色淡淡。
刚走到拉开的车门前,邱秋怔住,没想到车内居然比外面还破,有许多凿东西的工具杂乱无章的堆放在座位前,锤子和锯子什么都有,而且总有股挥散不去的怪味萦绕在鼻尖。
季涛拉上安全,拉下手刹,从后视镜观察情况。察觉到邱秋一直低着头没上车,他解释道:“那是叔叔谋生的工具。”
魏丹先一步上车将那些工具全部塞到座位底下,又皱着眉十分嫌弃地拍了拍座椅的灰尘,才开口道:“可以上来了啾啾。”
邱秋点点头,深呼一口气,上车坐在了魏丹旁边。
这个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她一上来就有些晕晕的感觉。
引擎的声音响起,季涛点了几次火才将车启动。
车缓慢驶离校门,朝未知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