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娇羞?害臊?
她无语地望着天花板,撑着手臂坐起来,扯开身上的被子,然后更无语地盯着雪白布料沾了只星半点的血团。
池鹤野是今天撞门的时候把脑袋撞坏了吧。
邱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卫生间传来唰唰的水流声。
她叹了口气,抬腿下床,白皙的小脚丫滞在半空。
扫了一周,运动鞋被某人逃窜时踢飞了,一只在床尾半米处,一只跑到了落地灯旁。
邱秋的眼角抽了下,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踩到地面将鞋子捡回来,趿着拖鞋把被套和被芯分离开,又坐回床檐边等待。
垂眸看向自己胸前和毛衣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黏糊糊的,对这里不熟悉也不好找卫生间。
过了几分钟,水流声和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奏着交响曲。
邱秋无奈走到卫生间前,叩了两下门,“血还没止住吗?”
“止住了。”池鹤野的声音有些憋闷。
“那你还不出来在里面做什么啊?”
“”
“”
池鹤野果然是撞门把脑子撞坏了,之前在医院照脑ct的时候应该给他也照照。邱秋默了几秒,“你快出来,我肚子饿了。”
水流声停,门哐地声被打开。
池鹤野整个人像刚出浴似的,额前的白金碎发被全部向上捋在脑后,只有一绺微湿不羁的发随意而恰到好处的吊在眉弓血痕的上方,因沾着水珠冷白皮看起来非常细腻,曜石般的眸子像在水里浸泡过的黑玛瑙,很干净。
邱秋低头敛睫,目光自然而然往下,飞行夹克被脱掉了,打底的白体恤胸前浸湿一片,微透贴身,能看到紧实的胸膛和那两粒小点。
脸一热,脑海里浮现在青峰后院里少年赤裸的上半身。
池鹤野自然没想到邱秋想岔了,他还沉浸在自己干的蠢事丢人丢大发了,偏偏刚刚止血的时候,那一抹乍现的风光挥之不去,他甚至还回味了上次拍屁股的触感。
之前接吻虽猛烈,但池鹤野的手很规矩克制,只敢抱着搂着,最多用指腹蹭下邱秋温软的肌肤,这会儿有了具体想象空间难免不想入非非。
盯着女孩垂下的天鹅颈,他偏开脸,觉得自己十分畜生,语气含糊:“我去点外卖。”
“好。”邱秋心中有鬼,低着头错过了某人脸颊少见的一丝薄红,“那个这是你家吗?”
“嗯。”池鹤野也不敢看她,“之前你睡着了离学校太远,这房间多可以将就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