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变数,邱秋放心的将这件事告诉了王芝禾。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王芝禾把这四个字又气又急地反复了说了数遍。她是恨的,没有哪个妻子会不恨杀了自己丈夫的人,只是每个人扮演的角色不止一种,作为母亲王芝禾不希望活着的孩子背负仇恨陷入危险。
邱秋安静地等待下文,她以为会等来责骂,没想到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后,音筒里传来了低啜声。
那个素来扛起一家之责的中年女人从隐忍抽噎到哭得泣不成声。
相隔千里,女孩也动容到泪流满面。
终于终于,将那个人绳之以法了。
母女俩哭了许久。
“啾啾,妈妈知道你读警校就是为了这个,”王芝禾的态度和语气并不强硬,“现在事情告一段落你还有可以改变的机会,警察这个职业太危险了,你还没毕业有选择的余地。”
邱秋抽了张纸巾将泪水擦干净,第一次与王芝禾推心置腹:“起初是为了爸爸,现在不是了,”她望着书架上的课本,“肯定还会有其他人与我曾经一样,他们可能失去了家人或朋友,也许有成功逮捕的例子,但彷徨无措未能沉冤昭雪的那些人只能将唯一希翼交给我们这些人手上。”
“我想去为他们追逐,现在这是我的梦想。”
她将搁置在正前方邱炎的铭牌握在手心,“而且,我可以重启爸爸的警号,去继承延续他的意志。”
王芝禾没有再反驳,她不会再干预邱秋的选择。
两人又聊了些日常,王芝禾的话题绕到了邱秋最不想提及的话题。
“妈妈之前跟你说的要记住,你和小池现在正属青春年少难免会情不自禁,即使越过界限,也要做好安全措施”
“对了,小池也是梧江人吧?下次有机会带到家里吃个饭吧,让你爸爸也看看他。”
“说实话,小池确实长得挺俊俏,就是”
王芝禾唠唠叨叨总算察觉到女儿一语不发,“怎么不说话,两个人闹矛盾了?”
邱秋扣手指,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
大概是犯人落网,王芝禾心里的疙瘩也消失了,她少见轻松下来,谈起了埋藏在过去的美好记忆,“妈妈以前和你爸爸谈恋爱的时候也经常闹矛盾,谁也不让谁,你说你有理,他说他有理,其实也就是件特别小的事情。不怕你笑话,我那时脾气硬经常把你爸爸气得跳脚,后来有一次啊,我看到他在角落偷偷地哭,就在想原来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会有那么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