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标点击声未停,池鹤野凌厉的下颚冒出了些青茬,精神面貌疲惫,他的声音很淡也很敷衍,“水土不服吧。”
其他四人心想放狗屁,用这种借口去搪塞老袁亏他说的出来。身体最好的就是这狗比,倒时差什么都不存在的,精神好到每晚单排到凌晨。
袁浩默了几秒,显然也不相信池鹤野的说辞,骂道:“狗屁!”
屏幕里出现胜利后,结算页面跳出升段提示。
总算结束了。
池鹤野叉掉界面,下意识地瞟了眼仍旧没有响起特别提示音的手机,他嗤笑一声为自己被彻底遗忘抛弃。
身上的责任很重,接下来的比赛形势严峻,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舌尖抵着后槽牙,池鹤野将那个他期待回信的联系人屏蔽,往后仰躺靠在电竞椅,抬臂挡在眼睑处,“说了不信,还想怎样。”
嘴里苦涩,他剥了颗软糖扔进嘴里,轻嘲却更像无奈的语气,“难道要老子跪下来求你信么。”
tek众人:“”
这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别操无谓的心,我没事。”
池鹤野说得平静。
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这样说,那些消极的情绪占据了身体每一条神经细胞,他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她,自我折磨般地去想。既无法忽视灰色的沉郁,也无法割舍心之所向,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耀武扬威地嘲讽他的愚蠢。
袁浩对其他几人使了个眼神,五个人一起出了训练室找了个僻静角落。
“他这是?”
肖骁门清,“失恋了。”
萧季白:“从嫂子那次和咱们吃饭回来后就成这样了。”
廖新:“不,出国之前那天晚上回来后更严重了。”
吴越刷着手机,总结道:“八成是被甩了。”
“非要这个节骨眼搞这一出!”袁浩锤墙,“tā • mā • de没比赛的时候当铁树死都不开花,这会要死要活的跟个自闭儿童似的。”
五人齐声道:“造孽啊造孽啊!”
难道注定这次要与冠军无缘了么。
萧季白叹息:“估摸嫂子也不会来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