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你当那许清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赌徒。”楚老爷子猛拍了一下沙发靠椅,一脸很铁不成刚的看向楚煊:“你知不知道当年要不是我阻拦,恐怕楚家现在就要改姓许了。”
楚老爷子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颤,只有许叶钰的脸色异常难看,端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但是没有丝毫的反驳之意,想必当年势必是发生过什么。
楚煊朝着楚珩枫和许叶钰看了过来,直言不讳的道:“我不是我爸,我舅是什么人,我心里一清二楚,他野心勃勃,这些年他想尽一切办法一直想从我手上捞钱,可是我一分没给过他,因为早在五年前,我媳妇就给我警示过了,舅终究只是舅,舅虽然很重要,但是他取代不了父亲的角色。”
“呃”楚老爷子猛地一怔,紧促的眉头倒是松散了些许,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冷冷的扫了一眼许叶钰:“看来这施槿比你妈要聪慧太多了。”
许叶钰硬生生的憋着一口气,整个人如坐针毡。
“施槿???”楚珬大惊,整个双目瞪直:“大哥,你这包养的小白脸居然是施槿?”
楚煊厉声喝道:“注意你的言词,他是你嫂子。”
“哈哈嫂子?”楚珬大笑:“大哥,你可真是会开玩笑,难道你真打算娶一个男人进门?”
“有何不可?”楚煊一脸的桀骜不驯,眼神凌厉万分:“我的私生活还轮不到你来管,在座的长辈都没发话,轮得到你来这显摆了?”
“你”楚珬被堵,神情一僵,抿了抿唇,终究往后退了一些,不再说话,他到要看看这几位长辈如何应对。
“楚煊啊,你这私下里要养着他,我们倒没什么意见,怎么宠都行,只是这男人注定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二叔楚承向,坐在楚老爷子对面,从楚煊出现到现在一直没发话,直到这会才开腔。
楚煊跪在地上,将脊背挺得笔直,那双深邃又漆黑的眸子,不见半点波澜:“二叔,我要的是堂堂正正的娶他进门,他可不是我养的什么小白脸,他是我的爱人,是我从十九岁就定下的人,今天你们要打要罚要除名,我一概接受。”
“呵!”楚承向冷哼了一声:“那就按家法伺候,养不教父之过,你们父子二人一起受罚。”
“二弟,你这话过重了吧。”许叶钰忍无可忍,重重的将茶杯搁置在了茶几上:“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宠而已,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楚煊以后注定会跟女人结婚,他”
“不,我不会跟女人结婚。”楚煊一把打断了许叶钰,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如果您还是我妈,那此刻就请您闭嘴。”
“楚煊!!!!”许叶钰气的差点晕厥,整颗心此刻仿佛下了油锅:“你这是要为了他,甘愿自毁前程?”
“是,为了他,我死都愿意。”
“你”
“既然你这般冥顽不灵,那就家法伺候。”小叔率先请求,一脸恭敬的看向了楚老爷子:“爸,楚煊作为长子嫡孙,这般为家族蒙羞,岂能轻易饶过。”
楚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目光如炬的看着地上的楚煊,整个人一下子仿佛都失去了精气神,阿霖及时的发现了楚老爷子的异常,上前给他按揉了一下太阳穴,手法很是了得。
楚老爷子微微闭眼,大约在沉默了一分钟后,对着楚煊摆了摆手:“你先起来吧,先去收拾,去上班去,等晚上施槿下班以后再说。”
楚煊没太懂楚老爷子这用意,和阿霖隔空对视了一眼,终究是从地上站了起来,退了下去:“好,只是恐怕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敢!一个破工作也不知道有啥好上的。”楚老爷子愤愤不平:“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他也不怕晦气,你也不知道劝阻他一下。”
“这我可劝不住,他爷爷在他九岁那年出车祸死了,就死在他眼前,他亲眼目睹他爷爷被大货车扎的血肉模糊,最后在入殓师的帮助下,才能恢复容貌,入土为安,他万分感激,所以从九岁起就励志要成为一名入殓师,他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优秀太多了,纵使我不信鬼神,但是我坚信,在他手中入土为安的那些阴魂,都会保佑他一生平安的,还有”
楚煊说着突然嘴角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自从跟他在一起后,我事事顺意,大单是一个接一个,工作生活都万分舒坦,他简直就是我的幸运男神,他,我非娶不可,我此次前去日本,正巧遇到了一位游历在外的大师,我已经请他帮我算过我俩的生辰八字了了,他,八字旺,命里带财,我大吉,上上签,我俩乃命中注定,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