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
面前的桌面突然被敲了两下。
苏景辞疑惑地抬起头,眼帘映入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掌,冷白皮肤覆在骨骼之上薄薄一层,食指第二指节有颗不明显的小痣。
苏景辞看着那颗痣,有些移不开眼。
乌柏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两指夹着一张纸递过来,嗓音沉淡:“擦一下。”
苏景辞没反应过来:“?”
乌柏薄薄眼皮下压,视线在他唇角停留半秒:“脏了。”
“……”苏景辞耳朵尖微红。
“谢谢。”苏景辞接过纸。
乌柏淡声回一句“不客气”,又直着脊背靠回座椅上。
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将他肩膀周围的白t晕开片亮光,精致喉结蛰伏在脖颈上,皮肤细腻得不见丝毫绒毛。
纸上带着清淡的香气,苏景辞擦完嘴才后知后觉长桌上只剩下他和乌柏两个人。
乌柏恹恹地垂着眼,五官轮廓线条分明,眉眼间透着股子清冷,比荣誉墙上张贴的照片好看得多,看起来比两年前更冷淡,更难以接近。
苏景辞心头不自觉重重一跳,嘴里的驴肉火烧瞬间不香了。
他偷偷用眼角瞄了下乌柏,低头盯着手里揉得皱巴巴的纸巾,惋惜地心想:早知道他就用手擦了。
苏景辞一脸苦大仇深地丢开纸巾,放下驴肉火烧,狠狠吸几口冰可乐,冰块在杯中受到挤压碰撞,发出几声脆响。
食堂人来人往,除开个别窗口,每个窗口都是爆满状态,程奕嘉和蒋群满载而归时,苏景辞一杯冰可乐也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