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柏放下书包,淡淡掀起眼皮:“他的脚怎么了?”
“无缘无故拐脚,尤其是跑步起步时,好几次差点……”
苏景辞拉拉蒋群的衣服,止住他说下去:“没事,就跑步的时候会莫名无力,看过医生,不是什么大问题。”
“哪里的医生?”
“甲等医院,挂的主任号。”
挺有名望的一位医生,诊错的概率不大,所以,苏景辞从来没有把他脚的问题当回事儿。
乌柏沉吟,放平苏景辞旁边的座椅坐下。
苏景辞疑惑:”?”
乌柏淡声:“旁听。”
选修课老师五十几岁,声调悠悠的,讲课节奏不紧不慢。
换做平时,苏景辞能听进去,一整节课跟着老师的思路走,可今日精力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十分钟不到,他就开始分心,身上各处的疲惫去而复返,眼皮越来越重,眼前出现重影。
“咚”一点一点的脑袋往下垂去,即将磕碰到课桌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接住了他,掌心朝上,贴着少年白致的额头。
少年阖着眼睛,鼻梁上的低度眼镜从耳上滑落下来,要掉不掉。
乌柏伸手,要将眼镜取出来,讲台上的老师忽然抬抬眼镜:“这个问题我之前讲过,有没有哪个同学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