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及这么久远的事情,顾尘酌也就忍不住顺势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于是抬眸不动声色的瞥过一旁安静喝水的沈砚初,微微挑眉道:“这事儿你倒也好意思再主动提起来,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缺了大德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给推到零下好几度的池塘里去。”
白霁撇了撇嘴多少有些理亏,但依旧十分嘴硬道:“不过半米来深,人工凿成的观赏池塘里,人掉进去淹死够呛,但顶多就是被冻得发烧感冒罢了。”
顾尘酌闻言微微沉了下了脸上的表情,“白霁。”
于是白霁立马噤声不敢再胡乱叨叨了,反倒是一旁的沈砚初整个人若有所思的蹙眉望了过来。
顾尘酌慢条斯理地将手边烤串上的肉挨个捋了下来堆在了蘸料碗碟里,然后拿起来递给了一旁的沈砚初,“想起来有印象了么?”
沈砚初表情困惑地望着他,“什么?”
顾尘酌微叹了口气,似是感慨着人与人之间的奇妙关系,“大概在十年前,这个手欠的玩意儿将郁时序给推进了景观池塘里,在天寒地冻的跨年夜大冬天里,也幸好是碰到了刚好路过的你,及时喊来工作人员将他救了上来。”
沈砚初闻言微怔,“还有这事儿?”
“卧槽!”对面的简述和白霁听闻后也纷纷大吃一惊,“——真的假的啊?!”
顾尘酌微微耸肩,“应该是吧,之前郁时序亲口对我说的。”
“……卧槽!”简述默默咂舌,然后第一时间就掏出了手机准备给缺席在场的两个国外党进行即时转播,“离了大谱了,家人们!”
“不是,”白霁整个人微微有点儿恍惚,“这跌宕起伏的关系听得我有点儿乱。”
沈砚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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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较晚,简述和白霁当天就暂时留宿在了顾家的庄园别墅里,也因为是要住在顾家主宅这边儿,沈砚初便没有再和顾尘酌分房而居。
“怎么了,沈老师?”
顾尘酌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沈砚初一直在若有所思地翻看着手里的相册本时,于是便掀开被子在他旁边倚靠了下来,随口问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沈砚初敛眉合上了面前的相册本,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案台上,“也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你和郁时序小时候的关系也没你说得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