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岁听言怔了一下。“阿姨还记得我。”
“……”程宜年想,何止是记得你。
……
程宜年跟着陈相岁提前去把车加满油,周五下午没课,恰好选这天出发,还能留一个晚上研究怎么捯饬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正式场合。
临走前陈相岁还问要不要带西装回去,程宜年失笑,说怕会被误认为是新郎官,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程宜年就坐在一边看陈相岁一本正经地搭配了好几身衣服,半天拿不定主意,觉得这套不错那套也好。程宜年帮忙上眼,一时之间也决定不下来,陈相岁在穿衣品味这方面一直算不错。
团团转了好一会,程宜年没忍住说道:“怎么像你结婚似的。”
“那你应该和我一样纠结。”陈相岁颇有意味地笑。
“……”程宜年不自觉赧了一下,又把话题转了回来,“实在不行都带上,再拖天黑都到不了。”
“嗯。”陈相岁话音落下就把东西收拾了个干干净净,放进车尾箱之后发动车子。说到对方回临霜市的家,陈相岁正好想起,就提前把自己买给程宜年的猫团子玩偶寄了回去。
程宜年的司机男友开车一向很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牌多年的老司机,半路等转灯的时候程宜年没忍住搭话:“你很经常开车?”
“算经常,去哪里基本都是开车,除非外省。”程宜年听了觉得也是,就连个上下学陈相岁也要开车送他,况且人这家境也不差油钱。
于是某不差油钱的就一路开到了临霜市内,熟门熟路地把车停在程宜年家对面的停车场,副驾驶上的人自觉绕到车后头去搬弄行李,顺便给母亲发了消息,说自己和陈相岁已经到家门口了。
和母亲第二次见面,陈相岁对着长辈还是客客气气地问候,接着寒暄两句,就被引着到二楼的一间客房前。主人家住的地方都和客房特地隔开,因此陈相岁睡的地方和程宜年离得并不近。
母亲刚刚下楼,陈相岁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客房,不仅没有半点要在自己床上多留一会的意思,还要挤进程宜年的房门里。
“一会我妈上来了。”程宜年看着坐在床上,仿佛在等自己乖乖走过来的陈相岁,满脸毫无办法的模样。
陈相岁完全没有被说动:“她刚下楼。”
虽然母亲暗示自己对两人的关系已经有所明晰,但要被撞见那种场面,想想还是很社死。程宜年连忙把房门合上,这才放心坐下到陈相岁旁边,又一顿这样那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