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好像被钳子捏住,疼的喘不过气来。
姜弥其实能理解,周郁汀如此自虐的原因。
她起来一件事,小时候她养过一只兔子叫彩彩,每天都要喂它吃草一起玩。后来有一回虞洁带着虞姝闹上门,她和虞姝起了冲突,彩彩被虞姝摔在地上摔死了。
那时候,姜弥发了好几天高烧,病好后梁姨告诉她,彩彩埋在了花园里。但姜弥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她不哭不闹也不吃饭,谁劝都不管用。
人在极度难受的时候,需要疼痛作为自我警醒。
虽然姜弥回京这件事并不突然,但他们把离别想的过于简单了。一个朝夕相处的人忽然消失,还不能去找她联系她,周郁汀能怎么办?
他只有以这种自虐的方式,提醒自己,他真的和一个女孩早恋过,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姜弥手紧紧抓着衣服,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忍着眼中酸涩,说:“他现在好像没有抽了,是戒掉了吗?”
“嗯,早戒了。”赵乾坤说:“知道他怎么戒烟的吗?”
“怎么戒的?”
赵乾坤道:“其实刚开始那会没人劝得动,我和武立也就偶尔抽一根,谁像他不要命似的。那时候他外婆很担心他,后来还是武立想到了办法。”
赵乾坤记得,那天是一个黄昏。升高三后他们搬了教学楼,新的教学楼天台不锁门,就是学校担心学生想不开,所以围了高高的围墙护栏,像坐牢一样。
金黄的夕阳余晖洒满校园,赵乾坤和武立在天台找到周郁汀的时候,就看见他叼着一根烟,手拢着风点火。
模样帅呆了,但也是真的颓废,像经历了一场剥皮抽骨的疼痛,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周郁汀兴致缺缺,看他们一眼,没说话。
武立说:“郁哥,你知道香烟里的致癌物有43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