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会臣服于剑术高超的剑修,所以令梨用的了流云,月歌爱她胜于爱它的主人,宿回云虽被令瓜灼烧掌心,也可安安稳稳将它送回剑鞘。
伽野差就差在,剑根本不在他的常用武器范畴内。
一点剑术不会的人最好能离生了剑灵的剑有多远是多远。伽野可以用元婴期的修为强行镇压令瓜剑,但问题是,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阿梨的剑一看就生了灵智且智商不低,一时半会被他镇压不能反抗,指不定等阿梨醒后怎么告状呢!
闷声吃亏的事伽野从来不做,剑修爱剑如命,若是他强行用修为镇压导致剑身有什么损耗,令梨醒来定会哭得比现在更大声。
“剑没丢。”伽野哄她,“你的剑说它今天不想睡床,地板凉快,它睡得可高兴了,阿梨明天睁眼就能看到它。”
“真的吗?”令梨鼻音很重地问,又困又醉,“骗我你是小猫。”
伽野:“骗你我是小猫。”
绝对的实话,他可以对天发誓。
瓜瓜明明很喜欢被她抱着睡的,怎么今天突然想不开去睡地板?令梨转不过这个弯,眉头不安地皱着,不肯松开。
“这么喜欢你的剑啊?”伽野坐在床沿边,“我都有点嫉妒了。”
“嘘。”他贴在令梨耳边,压低声音,“你的宝贝剑睡着了,再说话它就被阿梨吵醒了。”
令梨啜泣的声音骤然压低,她小小打了个嗝,哭得眼皮粉耸的脸蛋恹恹地贴在伽野掌心,坠在眼尾的残泪打湿黑发。
“好乖好乖。”伽野松了口气,在令梨背上拍了拍,顺着她的脊椎来回抚摸,想哄她快点睡着。
伽野的出发点是好的,他的做法在普世眼光中也并无不对。
问题出在令梨身上。
她的脊椎骨,碰不得。
小时候犟着嘴怎么也不肯认错的女孩,被兄长捋两下脊骨,哆哆嗦嗦求了饶。
少年的手拍在令梨后背上,一无所知地顺着凸起的脊椎骨抚摸,宛如揪住猫咪的尾巴,从尾巴尖捋到尾巴根。
令她骨头发痒的酥麻惊醒了被酒精má • zuì的神经,半梦半醒间,令梨想起天蝎老人扼住她脖颈的手,老人粗糙的手指强行撕开血肉,钻入肉里,要抽出她的骨头。
她当时并不害怕,只觉得可笑,人人渴求天生剑骨,视身负剑骨之人为掌中器物,谁会在乎被抽走骨头的小可怜该怎么活?
怎么活?就这样活。拎着一把劣剑把不知好歹的东西全杀了一样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