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想象,宗主看向令梨又看向她的剑,年轻的女孩子眉眼含笑一副开开心心可可爱爱的模样,本命剑灵却满心暴虐残忍,对同类投以贪婪的注视。
剑魂几乎没能抵抗一瞬,像被狼群分食的生肉,消失得干干净净。
一道印迹浮现在令瓜剑上,是进入南疆仙府唯一的凭证。
宗主看着令瓜剑的眼神愈发复杂。
剑灵诞生不易,凡铁孕育剑灵少之又少,如此凶狠残暴更是特例中的特例。
让人不由得惋惜,若是令梨以更好的材料炼剑,又会催生何等名剑。
“师叔祖那等寡言之人,也在过招后劝她换剑,想来是十分惋惜,难怪之后甚至和她论起道来。”
宗主不由得对宿回云使了个眼神:既然爱护你的师妹,何不多加劝说?与剑尊意见相驳不是自找苦吃是什么?趁年轻还能掰回来,等到日后卡瓶颈卡得想死,她就会后悔了。
宿回云没有回应,他敛目看向温柔抚摸剑柄的令梨,在心里轻轻摇头。
视剑如命的人,听见人一而再再而三劝她弃旧换新,不生气不计较是她心性绝佳,得寸进尺倚老卖老的又是谁呢?
固执如师尊都暂且尊重了另一位剑修的坚持,宗主却不懂给予同样的敬意。
“要师妹寻更好的材料炼剑,是要她再长一根脊椎吗?”宿回云想。
她甚至还没找到抽她剑骨的人,千里迢迢赶赴金鳞城和天机门,得到的却是早有预料的冰冷答案。
只盼南疆仙府之行,能让师妹顺遂如意。
吃饱了的剑灵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栖息在剑身里。
“你还好吗,瓜瓜?”令梨摸了摸剑柄,“有没有消化不良?”
“我嫌它不够我吃。”令瓜哼声道,“哪里来的剑魂,鸠占鹊巢的把戏玩得很开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