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度为零的体验,如果不是令梨多年飙剑毫无恐高恐速的毛病,现在必然胃袋翻腾止不住呕吐的欲望。
如果吐在他身上,他真的会把人掐死吧?
或者说留一口气,吊起来饿上三天三夜,虚弱到只能挂在他身上被拖着走。
“虽然是我五杀他在前、拉网线删他好友在先、夸他天下第一美人踩尽雷点,但他的报复心至于如此强烈吗?”令梨狠狠腹诽。
天价通缉还不够,窒息惩罚嫌太轻,真是逮着机会就让令梨不痛快。
脸色泛白的女孩子不吭声了,魔气裹挟她的四肢,让令梨看起来像只被拎着耳朵提溜起来的垂耳兔。
薄念慈匿身于猩红雾气中,偏着头打量她。
脸色有点苍白,但神态平静,显然很习惯这样让人天旋地转的速度和高度,只不习惯受制于人的无力感。
四肢都不受自己的掌控,软趴趴垂落在空中,唯独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极为用力,指甲几乎掐进剑柄。
还真是除了剑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把她的剑夺走,那双明眸中的平静是否会演变成噬人的怒火,炽热到将自身燃烧殆尽亦不足惜?
有点想看。
令梨剩余生命的价值取决于她能为薄念慈带来多少乐趣,她的意愿和想法不在薄念慈考虑的范围内。
“只是不好节外生枝。”他思量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口细白的牙咬不出血,兔眼睛红得更狠,活活气没了可是大麻烦。
罢了,不好欺负太过。
令瓜剑剑尖向下,悬停不动,正是薄念慈知晓的仙府之地。
剑修鲜少在剑相关的事情上说谎,薄念慈不算很不信任令梨,只是多疑成了本能。
魔气挟裹着令梨降落在水泽边,猩红雾气重组成男人的身影。
他出现时天地为之黯然失色,唯有红枫陪衬做景,殷红夺目。
无论令梨有多忌惮薄念慈,唯有美色误她的事实,她没有办法反驳。
“圆月照亮水泽,湖水干涸见底,栽种白月魔昙的小路通往仙府门扉。”令梨站在薄念慈身边,连余光都不去看他,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