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把他想得太坏了吗?”令梨神色复杂地想,“还是他嫌弃我太菜,一冒头直接被敌人秒杀,连探路的资格都没有?”
直觉告诉令梨是前者,感性让她觉得是后者。
“站到我身后。”薄念慈按住令梨的脑袋,不许她探头,不耐烦道:“你很想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吗?”
令梨:懂了,你嫌我菜。
她就知道,揣测薄念慈心思时大可用最浓的恶意和最大的嘲讽来推测,因为他不是在嫌弃令梨,就是在嫌弃令梨的路上。
保护某人的行为可能是出于怜爱,也可能是出于鄙夷。
薄念慈对令梨实力的鄙夷,她深深体会到了。
因为这个人不仅让令梨躲在他身后,还特许她可以抓着他的衣角,有事吱声,他听得见。
完全不把令梨当作战斗力,只差把她变小塞进袖子里,老老实实待着等他解决一切。
令梨搞事搞了这么多年,放飞自我飞得抓都抓不回来,热衷冲向危险第一线,这是她平生头一回被人护得这么严实,严实到一根头发丝都不许离开薄念慈的影子。
前方之事,非同寻常。
做人能屈能伸。令梨抬手拉住薄念慈的衣角,红绸滑过她的指缝。
“跟紧。”薄念慈道,“手别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