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让伶牙俐齿的小姑娘甘愿闭嘴这件事上,效果卓越。
两人一时相安无事,直到回廊前方再度出现三扇一模一样的暗门。
一条死路两条活路,薄念慈看不出区别,他抬手捏了下令梨的耳尖:“哪一扇是毒门?”
“中间那扇。”令梨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薄念慈懒洋洋道,“中间那扇是剑门。你还有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令梨:居然猜到了,可恨!
“右边。”她不情不愿地说,又忍不住道,“走中间有什么不好,被剑修带着躺赢不快乐吗?”
“走右边有什么不好,被魔尊带着躺赢不快乐吗?”薄念慈原话奉还。
“你的身体撑不住。”令梨皱眉,她从没见过要人质教他做事的绑匪,“你可是个魔修,要学会利用别人,舍己为人不在你的职业素养范围内。”
薄念慈竟不知道令梨对魔修的刻板印象这么严重,甚至隐约在她的话里听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不愧是菩萨心肠的正道之女,什么恶人都要渡上一渡。
“……万一过了毒门,他又开始咳血虚弱,岂不是再轮到我抱他了?”令梨很小声很小声的碎碎念,“如果是这样,似乎也不错……”
薄念慈收回前言,大慈大悲菩萨心肠与修杀戮剑道的冷酷剑修毫无干系。
“走了。”抱住令梨的臂弯向上托起,她眼睁睁看着薄念慈轰开右边的暗门,门后的黑暗吞噬两人的身躯。
比起剑偶的热情接待,毒门冷清了不少,两者对比,前者好似生意兴隆迫不及待把客人抢回家的酒馆,后者好似沙漠中唯一的客栈,眼白翻起,爱住不住。
令梨是个热情的人,她喜爱且适应剑偶的迎接方式,愉快地和它们玩起“把你的四肢拆光光”的游戏。
薄念慈是个凉薄的人,毒门杀机暗伏的死寂让他很是满意,他踏入水波微荡的暗室中,涟漪自他脚边一圈圈扩散。
不,扩散的不只是涟漪,还有藏在水下的东西!
数百只巴掌大小的剑毒鱼刺出水面,张开獠牙密密的嘴咬向薄念慈小腿,与此同时,它的鳞片向外翻开,毒汁无规则地喷洒在空中!
令梨下意识展开了剑域,剑气刺穿剑毒鱼的鱼目,它们的身躯僵硬一瞬,竟突然在半空中炸开!
毒汁凝聚成淅淅沥沥的雨,再无死角。
“没事。”
宽大的袖袍遮住令梨的眼睛,薄念慈声音淡淡:“你没做错事,剩下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