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毫无意义。”薄念慈暗红的眼眸蒙上深色的纱,“我勉强想给他们写个墓志铭,都不能在他们苍白的生命里找到半点可写的东西。”
“要都像你就好了。”他突然说,“连埋在哪里、清明节想要什么祭品都提前考虑到了,不用wǒ • cāo心。”
“我毕竟是三过鬼门关而不入的靠谱人。”令梨遗憾道,“不是谁都能学到我为人处世的精华。”
她抬手勾住薄念慈的脖颈,压着他对视,声音低低的:“嘘,你悄悄告诉我,中毒的孩子干了这么大件事,他在通缉令上的赏金是多少?有没有我高?”
‘你关注的重点只有这个?’薄念慈眼里流露些许无语,略微黯淡的红眸恢复了宝石般的光泽,如醇厚的酒酿。
“很少一笔钱。”薄念慈最终还是回答了令梨的问题,带着微妙的输了的不爽,“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他快死了。”
令梨为他打抱不平:“祸害遗千年,怎能如此武断?好没有眼光的一群人。”
看似说了薄念慈好话,细想又像在骂他,不愧是敌友难分的侦探小梨。
“祸害遗千年,然后被你碰上了。”薄念慈故意问道,“还是死了更省事,是不是?”
这是一道送命题,令梨扶稳了脖子,以确保薄念慈不能把她脑袋晃动的任一频率曲解成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