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给我透个题?”推开门扉前,令梨问薄念慈,“起码画个重点。”
薄念慈没好气地屈指弹她脑瓜:“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我记不清了。”
他活了太久,经历了太多,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又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后悔的事。
过往鲜艳的记忆逐渐褪色成灰白,很多事在如今的薄念慈眼中都显得无趣,他记不清自己过去的心情。
“确实。”令梨小声道,“喜怒无常到自己都理解不了自己,怎么好意思怪别人踩雷。”
“我听得见。”薄念慈威胁地睨她一眼,他伸手想再弹令梨一个脑蹦,突然意识到承担疼痛的人是他自己,不爽地撇嘴。
令梨:啧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你。
得了便宜还卖乖会被打,令梨好心闭麦,手覆在紧闭的门扉上。
仙府核心的大门吱呀推开,薄念慈的声音在令梨耳边一闪而过:“……许是我年少的时候。”
令梨想回过头看他,唤忆的幻境哗然铺开,她狠狠呛了一口水,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回溯的时光。
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