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七从未在山寨里见过这号人,这座极端封闭的山寨甚少进来外人。
可她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呼唤他的语气无比熟悉,仿佛他们早已相识,她为他而来。
让薄七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是,他望着这张陌生的面孔,心里的感觉也是熟悉的。
我们认识吗?
她口中的报应又是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事,要遭报应?
薄七思绪飞转,若说错事,他真找出了一件。
他不该把兔子一只兔放在家里,不该忘记锁紧房门,不该没有警惕那些无耻的家伙。
小小的一只兔子,被人捉走、割喉、剥皮、制成肉干,它一定很生气。
“和我认识、要我遭报应、又很可爱的东西,只有这个吧。”薄七声音很轻地自言自语。
他又看了一眼令梨,脑海里浮现出他拎着兔子耳朵的场景。
假如把耳朵竖起、不满地踢着腿的白兔替换成眼前的陌生少女……
毫无违和。
岂止毫无违和,合适到薄七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他荒谬地接受了这个设定。
令梨自信满满地说完了挑衅词,现在她更强,她愿意等薄念慈先出手。
红衣少年盯着令梨的眼神变了又变,他不再迟疑,一步步走向令梨。
“近战吗?”令梨不解道,“我的拳脚功夫可不差,但放心,我打人不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