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老祖。”进入太上长老的居所后,家主一点迟钝都无地撩起袍角跪下来,凄惨道,“还请老祖为枉死的晨儿做主啊!”
修为越高深的修士亲缘越淡,取而代之的是亲传弟子的师徒情。本家死亡的金丹真人加在一起,也没有死一个薄念晨的分量重。
老祖有意收薄念晨为徒,这才是家主抱着尸体找上门的底气。
年三百岁的薄易兮掀开耸搭的眼皮,他身上老人气很足,脸庞隐约可见老人斑。
薄易兮看向薄念晨年轻的躯体,浑浊的眼珠瞧不出情绪,他一举一动都慢慢的,宛如一颗慢慢腐朽的枯木。
“尸体只送回了一具?”老人闷闷地问。
“是。”家主先是回答,然后惊讶道,“老祖也知命牌之事?”
这位太上长老年年闭关足不出户,消息竟这般灵通?
薄易兮并不接话,他缓缓盘弄手腕上的佛珠,目光紧紧盯着薄念晨的丹田。
“秘法、血亲。”老人低语,“倒是个人才。”
家主不懂老祖怎么突然夸起了敌人,又听见老人问:“本家还有多少子嗣存活?”
家主飞快报了一个数字,薄易兮眉头先是皱起,又缓缓松开:“加上尸身不明的那些,是这个数?”
“是,是。”家主连忙道,“本家最看重血缘,我们都是与您血脉最近的后代。不像分家,几乎不能算您的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