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钱,你随意。”令梨边寻觅闭关的好去处边随意道,“看在我确实帮了你忙的份上,放我一次如何?”
“我等会儿送你出仙府,我回来闭关。待我出关后,若我们再度相遇,生死由天,绝无二话。”令梨认真道。
修真界最忌讳亏欠因果,她提的要求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薄念慈应该不会拒绝吧?
黑发少女认真又固执地看过来。
薄念慈感到荒谬。
他与她缔结了承担伤害的契约,愿意让她见证他年少时最隐秘的往事,在幻境中他们甚至有过一场暴虐而热烈的亲吻。
而令梨竟依然认为薄念慈待她一如初见。她试探性地询问通缉令的事情,没得到答案也不坚持,一副早知如此不抱希望的模样,顺势要他一个两不相干的承诺。
‘我送你离开仙府,我们两清。尔后我留在仙府闭关结婴,你回九重宫解毒疗伤,若我们再度相遇,依然为敌。’
冷静,漠然,自有逻辑。
她漆黑如墨的瞳孔中已经带上了些许疏离和警惕,因他们身份的差异、修为的差距和旧日的恩怨升起的警惕。
薄念慈揉了揉太阳穴,久违地感受到了无力,近乎烦躁。
就像年少的他直白地表达情意,却被爱慕着的人以“你日后一定会后悔”、“现在的你怎么想都无所谓,清醒的你自会理解黑历史三个字的含义”、“我拒绝你是为了你好,你清醒后会感谢我的”为理由拒绝。
令梨有一套她自己的逻辑,无论旁人废多少口舌,只要她的逻辑是通顺的,就休想扭转她的认知。
好比她认为小薄念慈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大薄念慈想杀她之心不减,他们合作的蜜月期已经结束了,她要快快想办法保命。
那颗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小脑瓜里,指不定正头脑风暴想些能气死薄念慈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