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念慈看不起人是常态,令桃和他的高傲程度半斤八两,但地上的小东西他辛辛苦苦养了些日子,一见面就被友人埋汰,难免心生不悦。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令桃护犊子地把小姑娘抱到身边,“我的妹妹作甚要讨你欢心?你们这辈子都不必有交集。”
令桃防狼的姿态把薄念慈惹笑了,桃花酿清冽但酒烈,他灌了一杯下肚,面上染了一层薄红,思维飘忽放纵。
“满心警惕对着我。”薄念慈边倒酒边摇头,“莫不是怕妹妹长大,我上门提亲,当着你的面把人掳回九重宫?”
“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男人仰头喝酒,喉结滚动,“本座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对个小孩起心思——长大了也一样。”
“你最好记得这句话。”令桃指尖沾了两滴桃花酿喂给扒着他的手不依不饶的女孩子,含笑看小姑娘被辣得吐舌头,一脸抗拒地低头啃饼。
“像你这样的人。”生着桃花眼的男人点了点他唯一的朋友,“休想进我令家的门。”
……
往日历历在目,令桃看向长大了的妹妹,风华正茂的年轻少女,出落得亭亭玉立,姿彩华然。
得知妖皇家的猫崽子预谋挖墙角的时候,令桃没有生气。
猜测凌云剑宗首席弟子升起了师兄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令桃没有生气。
从小妹口中听到“念慈”两个字的时候,令桃气笑了。
小梨可是个很讲礼貌的孩子,薄念慈是大乘期,小妹对他的称呼一定是“尊者”这类的尊称,绝不可能直呼名字。
她改口,只能是薄念慈自己要求的。
男人险恶的用心藏都没有藏,魔修果然一个好东西都没有!
“兄长大人?”令梨小心翼翼地唤他,“请帖,还发不发呀?”
寄给薄念慈的桃花在空中起起浮浮,令梨很怕下一秒花瓣四分五裂。
令桃第一个反应是不发,岂止不发,他还要从此关闭十里桃源留给薄念慈的出入口,让他进出无门。
第二秒,令桃忽然意识到什么。
令梨、令桃,放在一起看很明显是一家人,但若不刻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一个剑修一个妖修,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兄妹关系。
薄念慈此那日之后未曾再来过十里桃源,他压根不知道令桃养小孩养活了没有,更不知道令桃为她起的名字。
“他不知道小梨是我的妹妹?”令桃啼笑皆非,记起薄念慈酒后漫不经心的话语:不至于对个小孩起心思、长大了也一样、看不出来哪里值得喜欢。
一字一句,都在打自己的脸。
令桃记得清清楚楚,他说‘像你这样的人休想进我令家的门’时候,薄念慈犹豫都不带犹豫地点了头,姿态洒脱得要命,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修士记忆力那叫一个好,特别是薄念慈记仇,记忆力更是格外出挑。
“我改主意了。”令桃唇角勾起恶意十足的冷笑,“让他亲眼见证自己的打脸现场,不失为小梨结婴大典的娱乐活动。”
他微微抬手,空中的桃花被狂风卷起,须弥间消失在天际。
千错万错都是野男人的错,令桃心平气和地看向令梨,决定不凶妹妹,好好和她说话。
“小梨,告诉哥哥。”令桃温声道,“那个狗东西是怎么哄骗你的?你们如何认识?是不是他看中你美色,不要脸地前来搭讪?”
薄念慈看不起人是常态,令桃和他的高傲程度半斤八两,但地上的小东西他辛辛苦苦养了些日子,一见面就被友人埋汰,难免心生不悦。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令桃护犊子地把小姑娘抱到身边,“我的妹妹作甚要讨你欢心?你们这辈子都不必有交集。”
令桃防狼的姿态把薄念慈惹笑了,桃花酿清冽但酒烈,他灌了一杯下肚,面上染了一层薄红,思维飘忽放纵。
“满心警惕对着我。”薄念慈边倒酒边摇头,“莫不是怕妹妹长大,我上门提亲,当着你的面把人掳回九重宫?”
“把心放到肚子里去。”男人仰头喝酒,喉结滚动,“本座再怎么放浪形骸,也不至于对个小孩起心思——长大了也一样。”
“你最好记得这句话。”令桃指尖沾了两滴桃花酿喂给扒着他的手不依不饶的女孩子,含笑看小姑娘被辣得吐舌头,一脸抗拒地低头啃饼。
“像你这样的人。”生着桃花眼的男人点了点他唯一的朋友,“休想进我令家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