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众老爷们倒吸一口凉气,连连追问,“不是说令道友被魔尊通缉了吗?她怎么又在九重宫渡劫?”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说书人得意洋洋,“我的消息可是我的好兄弟告诉我的,但九重宫给他们下了封口令,我兄弟不肯出卖他们尊者,只给我透露了只言片语。”
“仅凭只言片语,我也能推理出全部的真相!”说书人一拍案桌,张狂道。
“说时迟那时快,魔域上空被雷劫笼罩前半个月,魔域置顶多日的最高悬赏令忽然被九重宫大管家亲自带人揭下,无疑,他代表着魔尊的意志。”
“亲自发出的通缉令又被亲自撤销,出尔反尔之事,可是魔尊开天辟地头一回。”说书人严肃道,“这其中大有问题!”
“令道友从前不过是凌云剑宗最普通不过的一名弟子,魔尊一路杀上尊位,从未给过谁脸面,丝毫不惧正道第一宗威名。”说书人道,“你们说是不是?”
“自然如此。”听众道,“魔尊发布通缉令的时候,可是把凌云剑宗四个字清清楚楚写上去了呢。”
“没错!”说书人又一拍桌,“由此推测,九重宫撤销通缉令一事绝非凌云剑宗授意,而是九重宫之主自己改了主意。”
“接下来是我的推测,可能存在一些杜撰,但我认为事实定是如此!”说书人挽起袖子,秀出他的推理。
“令道友筑基时因某事得罪了魔尊,堂堂魔尊一看:你这妮子,竟敢对本座不敬?遂大怒,通缉之。”
“令道友一夜之间跌入泥潭,可她是位剑修,逆天改命的剑修!令道友宛如一朵任凭风吹雨打绝不服输的小白花,她红着眼带上本命剑,独自踏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逆袭变强之路。”
说书人唏嘘道:“背负通缉令的令道友隐姓埋名刻苦修炼,她自以为藏得很好,殊不知面对位高权重的魔尊,令道友好像一只逃不出猫爪的小白鼠。魔尊性格恶劣,他老神在在地冷眼旁观,看令道友如何在魔域追捕队手下挣扎求生。”
“看着看着,事情的走向逐渐怪异起来。令道友是个极其优秀的剑修,卷王之王,每日天不亮起床练剑,一直练到圆月高悬。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害得盯梢她的魔尊被迫早起晚睡,日子苦不堪言。”
“令道友别样的风采吸引了魔尊的注意力,他终于正视了令道友,发现这位女子好特别好不一般,宛如清水中一股泥石流,叫他惊为天人。”
“努力的人在哪里都值得敬佩。终于,魔尊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注意,他勾起唇角,出手将令道友强行掳到了魔域。”
说到这儿,说书人精神一振,他舔了舔干涩的嘴皮,与人分享八卦的心脏砰砰直跳。
“魔尊告诉令道友:今日起,我撤下你的通缉令,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半月内碎丹成婴,成为一位有资格和我说话的元婴修士;二是接受我的庇佑,自此留在我的屋子里。”
说话人压低声音:“魔尊口中的屋子,我从好兄弟那儿打听出来了,不是别的,正是红枫殿侧殿。”
“红枫殿主殿住的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他使了个眼神,“懂的都懂。”
听众老爷们倒吸一口凉气,又是兴奋,又是想到了真正的结局。
“诸位想得没错。”说书人挺起胸膛,“令道友可是位了不起的剑修,怎愿寄人篱下?她当机立断闭死关,半月一过,天雷轰轰,新晋元婴老祖迎着雷霆降临,剑光寒霜。”
“令道友真乃我辈剑修楷模!”收到请帖的剑修赞叹道,“不愧是宿道友的师妹,一脉相传的剑魂!”
“结婴大典上的比剑,值得我等期待。”听众剑修一边感叹,一边好奇,“令道友坏了魔尊的盘算,可被魔修寻了晦气?”
“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书人摇了摇脑袋,迟疑道,“我只听说令道友闭关时,凌云剑宗宿道友千里迢迢赶往九重宫问魔尊要人,可谓师兄妹情深。”
此话一出,在场非凌云剑宗人一脸感动,凌云剑宗弟子皆是一脸不可说的表情。
“大师兄他……”一位内门弟子欲言又止,“也对,令师妹、令老祖与大师兄修为相配剑术相配。若说谁能打动大师兄一颗石头心,除她之外我真想不到第二个人选。”
“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大师兄动凡心的模样。”另一个内门弟子打了个寒颤,“我还记得上次和大师兄下山除魔,呆在他身边天寒地冻,冻得我手脚发麻。”
“能叫大师兄念念不忘,令师妹一定是极为不凡的剑修。”一位剑痴笃定道,“结婴大典上我定要好生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