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地想。
不是被排挤的恶意针对,更像寿星过寿时身边人人打着不要扫兴的名号端起酒杯吨吨吨给她灌酒,热情四射,包围她不得脱身。
令梨手腕微抬,对面的长剑被她一挑而起,噌地插到地上,剑身颤抖。
“受教了。”额冒冷汗的少年剑修拱手行礼,他胡乱摸了下额头的汗,兴冲冲地凑到令梨跟前,“令前辈!刚才的对练中我有个地方不太懂,您能给我讲讲吗?”
好像一只热情小狗凑到面前摇尾巴……令梨抵不住亮晶晶的眼神攻击,欣然替他复盘:“有两个动作你出剑不够迅速,我给你演示一遍……”
少女认认真真地讲,微微弯腰凑到她面前的少年剑修听得仔细,嗯嗯点头。
“我明白了,多谢前辈!”少年剑修欣喜道,“不知前辈是否记得我名讳?我是凌云剑宗内门弟子张名轩——”
“张道友累了吧,快去后头歇息。”排在张名轩身后的剑修手肘狠狠拐过少年的小腹,强硬地压着他的脑袋扭送身后。
“令前辈不必管他。”来人爽朗道,“在下是名轩的亲传师兄巩阳,请前辈赐教。”
“巩道友。”令梨打了声招呼,她边提剑边瞅了眼巩阳身后排队的人,茫茫长队,仿佛无止无尽。
说好的比剑,为什么变成了针对她的车轮战,她这么吸仇恨的吗?令梨百思不得其解。
按她最初的设想,应邀来的剑修们彼此交手,令梨背着手仿佛巡视的教练一样四处看看,偶尔亲自下场指教,深藏功与名。
现实是她仿佛成了守擂的擂主、关底boss大魔王,人人排着队挑战她,连歇口气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