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得没骨头似的小女孩嘴巴喔喔地对他笑,她站不起来,稚嫩的眉眼中早夭之相清晰可见。
“天生剑骨?”薄念慈听见记忆中的自己这样说,九分好奇和一分惋惜的语气,肆意妄为的魔尊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可怜,目光从女孩身上移开。
比起一个八成会死的小孩,还是杯中醇美的桃花酿更值得他在意。
变幻莫测的命运居高临xià • zhù视着无知的人们,交错的红线即使勒进咽喉,亦无人得知。
直到时过境迁,命运的恶意如此鲜明的显露水面,叫人僵直地握住手中酒杯,甘酿化为苦酒。
“看不出来,是不是?”令桃反倒笑了,“她不主动说,没人看得出来。”
“小梨可没有掀开伤疤给人看的习惯。”令桃不客气地说,“你自己没发现、没想起来,摆脸色给谁看?”
今日邀请来的剑修是令梨要试探的对象,所以她勤勤恳恳陪着对练指导。这帮剑修人均和宿回云熟识,足可证明剑骨一事,宿回云必然知情。
“你、我、宿回云,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薄念慈冷静下来,问道。
令桃的眼神蜻蜓点水般落在薄念慈和宿回云之间空荡荡的席位。
“伽野一个妖修,”薄念慈匪夷所思,“关他什么事?”
“哦,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令桃平淡道,“剑骨之事他本不该知情,但小梨说伽野发现了脊柱是她的敏感点。她认他是朋友,瞒着很不讲义气,寻了个时机同他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