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提起这件事明显不困了,盘算极好地说:“成王府的姑娘不愁人家,最重要的便是门当户对四个字,嫡小姐配嫡长子,方是天赐佳缘。”
庶姐听不得“嫡小姐”三个字,立刻越过令梨和父亲装痴撒娇,甜言蜜语一套一套,哄得成王眉开眼笑。
令梨坐在他们中间沉吟了两秒,冷不丁掀起了庶姐脑袋上的帷帽。
帷帽下被火烧得好似狗啃的发型暴露在空气中,父慈女孝的氛围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鹅,戛然而止。
“我怕姐姐戴着帷帽太闷了。”令梨从容收手,“生发神丸今晚限时八折,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为了生意,打工人无所畏惧。
庶姐手疾眼快地重新戴好帷帽,磨牙的声音响到成王仰起脑袋张望房梁:“哪来的老鼠在啃木头?明天让人买些驱鼠药来洒。”
没有人附和他,成王尬笑两声,接着说:“及笄礼一过,我便带你们回京城,好好相看婚事。”
执念所在的时间与令梨不是一个时代,那时的槐城属于成王的封地,他平日与妻儿在封地生活,年节时期受召返回京城交际。
“执念的范围仅限于槐城。”令梨思索道,“诞生执念的时间节点就在这半个月内。”
陷入宅斗无法自拔的嫡小姐,人生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每晚入夜前和情郎短暂的私会是她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幸福。
如此渺小的幸福却被近在咫尺的及笄礼打碎,倘若离开槐城,她如何与情郎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