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野在外行走时已有元婴修为,狻猊族人稀少,断不会允许幼崽轻易离家。
“也不算吧。”令梨笑出声,“兄长大人的确从小教育我不能啃老,但若我真赖在十里桃源不走,他也是愿意一直养着我的。”
长辈的心情总很矛盾,既盼望她有出息,又觉得她赖在家里当个小废物也挺好,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
“我在宗门里见过偷偷哭的弟子呢。”令梨和伽野说悄悄话,“说自己离家太远,好想家人,在宗门又孤独又辛苦,好像变回小孩子。”
人之常情,伽野终于翻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花式,松口气让令梨继续翻:“阿梨呢?想变回小孩子吗?”
令梨手指抵着金线,一缠一绕,金线在她手下像斑斓的万花筒,也像交错复杂的蛛丝网。
“我才不要。”她说,“小孩子连剑都拿不起来。”
标准的剑修式回答,从令梨口中说出理所当然。
令桃是妖修,不擅剑,令梨离开十里桃源,第一站就去了凌云剑宗。
她迅速的dú • lì,打工、学习、练剑,每天忙得像只滴溜溜四处转的小陀螺,也像吸饱水的海绵,逐渐饱满充实。
“说实在的,凌云剑宗的剑道课程在我眼里没有多少学习的价值。”
令梨唇珠翘起,她唯有在剑道上偶尔显露自负的一面:“都太简单太呆板了。长老提着木剑站在讲台上比划,我站在下面偷偷捡起颗小石子一抛一接,只要我手腕一翻掷出石子,长老连手带剑便都别想要了。”
“但扰乱课堂扣学分太多了。”令梨补充道,“所以我只是想想,没有去做。”
“对我而言,凌云剑宗是好用的打工平台、剑招检索藏书馆和课外兴趣补习班。”令梨抬手,指缝间的金线流水般没入她的身躯。
她一手托腮,一手轻抚膝头的长剑:“我在凌云剑宗学到了很多,除了一身剑术。”
伽野没忍住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比起正道第一宗的名号,凌云剑宗最引以为傲的是自己剑道圣地的美誉,凡是剑修,谁不以入凌云剑宗为豪?
拿着凌云剑宗弟子身份出去找工作都比别的剑修抢手,这可是天下独一份的金招牌!
结果现在一个光明正大叛出凌云剑宗的剑修一脸诚恳真挚地说:“感谢宗门,宗门让我学会很多收获很多——除了剑术。”
徐宣阁听了怕不是要徒步从东海跑到南疆,抓住令梨的肩膀疯狂摇晃,像质问渣男有没有爱过他的伤心女人一样咆哮:“你是不是故意来找茬!是不是故意拆宗门的招牌!是不是对家派来的水军!你说啊你说啊!”
至于令梨的回答,伽野觉得很好猜,阿梨定然一边被摇晃得脑袋晕晕,一边上下左右点头:“啊对对对,爱过,没结果,不后悔,保大,救我哥。”
如果她是个渣男,一定是最让人恨得牙痒的类型。
“你看,假如宗主真的了解我,他其实能猜出我叛宗的真相,也不必深夜怄气为什么要他背黑锅。”令梨摊摊手。
伽野在外行走时已有元婴修为,狻猊族人稀少,断不会允许幼崽轻易离家。
“也不算吧。”令梨笑出声,“兄长大人的确从小教育我不能啃老,但若我真赖在十里桃源不走,他也是愿意一直养着我的。”
长辈的心情总很矛盾,既盼望她有出息,又觉得她赖在家里当个小废物也挺好,天塌下来有哥哥顶着。
“我在宗门里见过偷偷哭的弟子呢。”令梨和伽野说悄悄话,“说自己离家太远,好想家人,在宗门又孤独又辛苦,好像变回小孩子。”
人之常情,伽野终于翻出一个像模像样的花式,松口气让令梨继续翻:“阿梨呢?想变回小孩子吗?”
令梨手指抵着金线,一缠一绕,金线在她手下像斑斓的万花筒,也像交错复杂的蛛丝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