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辞职是修士最好的医美,要不这宗主之位他别当了,随机抓一个倒霉蛋上位算了。
一想到护山大阵也挡不住的修真界第一八卦周刊撰稿人,徐宣阁默默吸了两口氧气,认真思考假死跑路的可能性。
在彻底昏迷过去之前,他强撑着一口气挥散了窥视山巅道场的水镜,一把拉掉了凌云剑宗全宗上下的网线。
无数水镜应声而黑,弟子们吵嚷了一阵,他们的声音和目光穿透不了时空,沉迷捡骨头的令梨无知无觉。
她终于捡完了她的脊椎骨,用道袍的衣摆兜着,扒拉着数了好一阵,确信一粒骨灰都没漏。
多么来之不易的骨头!令梨紧紧护住,生怕一阵风吹过她又要从头来过。
“碎得也太彻底了,得买多少浆糊才黏的回去?”令梨头疼不已,她真是个狠人,对人对己都辣手摧花毫不怜惜。
不仅要用浆糊完完整整拼回原型,她被抽骨的年纪太小,令梨又早已长大长高,这副婴儿骨头和如今的她根本不匹配!
“想补上这么多年的钙,起码要喝十几吨羊奶牛奶,再吞十几吨生骨粉……”令梨扒着手指细细算去,被后续花费的天文数字惊到。
怎么回事,贫穷真成了贯穿她一生的主旋律吗?都大乘期了,她的存款情况怎么和筑基时差不离?
令梨不由得悲从中来,很想揉揉眼眶哭一顿。
她一抬手就看见了指缝里的鲜血,尴尬地拿袖子擦了擦。
shā • rén又碎骨,令梨如今的形象无限接近铁血女魔头。
她毁尸灭迹之心还未升起,熟悉的脚步声踏入山巅道场,停在沈无身边。
宿回云低头看去,神色怔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