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加加懒得理他，又顺便拱了下简燃，“上车吧。你要不坐中间那排，宽一点。”
“没事，不用。”简燃说完也上了车。
最后的三人座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小龙坐在了窗边，路云随的位置说不清要靠哪，简燃猫腰站在过道瞅他：“你要坐哪啊？”
“你要坐哪？”
简燃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双显得无处安放的长腿，犹豫了一秒，说：“我靠窗吧，你让让。”
看在他帮了自己不少的份上。
路云随点头，边让边说：“不怕挤？”
“我欣赏夜景啊，不像你，就知道拍照欣赏自己，不懂得欣赏生活中的美。”
路云随视线在他身上一扫：“……是么？你这么会欣赏，怎么不给自己多拍两张？”
简燃愣了一下，拿不太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由衷的夸我？”
“你可以认为一般夸男的都不用美这个字。”
简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他就知道路云随没这么好心。
后上车的林加加和豆包坐到了简燃的前一排，冯华坐上副驾驶，车子缓缓开了。
窗外的霓虹一道道划过。
司机应要求打开了城市音乐台。
豆包和林加加瞎聊了一会儿就累了，各自倒在座位上睡觉。
简燃也睡了。
昨天熬夜排位到四点多，早上十点不到就被叫醒了，今天又是好几个小时的拍摄，所以在车子开出去半小时以后，他已经睡得东倒西歪。
脑袋左摇右晃，本能地寻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路云随的肩膀。
路云随本来眼睛也闭上了，刚眯了一会儿，颈侧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蹭，他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简燃的脑袋。
车里没开灯，是昏暗的。只有经过的路灯光会照进来，忽明忽暗。
后排座位本来就不宽，再加上简燃的睡姿放浪，两人的腿不知什么时候已是贴在了一起。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队服长裤，裤子是夏季的薄款，路云随能感觉到腿上传来对方的体温。
睡意渐渐散去。
他眨了一下眼，头微微往右一侧，简燃柔软的发丝立刻擦过他的脸和脖子，一股淡淡的香味飘入鼻尖。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驶上郊区的国道了，车里的人除了他和司机都睡了。窗外除了路灯就是一片漆黑，没有丝毫景色可看，道路也不太平整，偶尔会颠那么一两下，可他依然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说话，也不动，而且没有睡意。
直到把他肩膀当枕头的人咕哝了两声。
路云随眉毛动了一下，垂下目光，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脸。
“怎么了？”他轻声问。
简燃没回答。
此刻的他根本就还没醒，还在做梦。梦里的他很忙，在打架，还打得很激烈。
他梦到自己个特种兵，坐着飞机跳伞登录战场。降落伞在夜空中骤然打开，他抱着枪，威风十足地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