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随笑:“我看你们玩。”
于是剩下的七个人凑了两桌,其中还有个得打替补。他们猜拳确定了下对局,调整座位各自占据了长饭桌的两头,坐在榻榻米上,开始玩游戏。
路云随坐在两桌牌局的中间,正好挨着简燃。
简燃跟路云随一样,天生有种游戏高玩的buff,再加上今天牌运又好,开场三局拿的地主都赢了。
第四局,他又拿了手好牌,忍不住举给一边的路云随看:“看看这牌,牛不牛逼?厉不厉害?”
路云随:“嗯,厉害,那你做好再赢下去被他们群殴你的准备了吗。”
简燃懒洋洋笑道:“那我会说我今天牌运好完全是因为你坐在我旁边,我只是蹭了你的buff,他们要揍也是揍你。”
路云随:“那你可真聪明。”
简燃:“一般一般,你也不赖。”
凌峰:“哈哈哈你俩可太有意思了。打牌的人之间没杠,不打牌的跟打牌的先杠起来了。”
另一个:“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是赢的。”
豆包看了眼手里的烂牌,四五六七八缺个七,不由哀嚎道:“路哥你要不也来我旁边坐一下吧,给我蹭点buff,我四五六七八缺个七,背到极致了。”
简燃一听乐了,拔出几张牌亮了一下,“欸,你缺七啊,我这边有四个。”
豆包:“卧槽,怎么都跑你那边去了,给我一个也好啊……路哥你看,简燃都欺负我到这个份上了,要不你帮帮我,给我个七吧。”
“你要我的七?”路云随挑眉。
林加加笑:“豆包你在说什么,不想混了,要路哥的妻,那是说给就给的吗?路哥今天是准新郎,刚坐了轿子,你要他的妻?”
其他几人:“哈哈哈。”
只有豆包没听出弦外之音,还沉浸在他的牌里:“哎,路哥也不肯给我加点buff。”
林加加身在另一局,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路神就只独宠简燃一个人的,豆包,你只有哭的份了。”
连胜让人心情好,简燃一手四个七的炸弹丢出去后,基本锁定胜局,又飘飘然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呢?准新郎独宠新娘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难不成要宠别人?”
凌峰:“哈哈哈!你们两个刚才还在那杠,现在又变成独宠了……”
简燃笑:“谁叫你们都不穿那身衣服?”
他看向路云随。路云随也回看他,“嗯,独宠正常,准新娘给新郎生孩子也是正常的,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简燃:“……”
凌峰:“卧槽!这是我能听的吗?你们两个Alpha在说什么生孩子……”
大家逮着这个点又是一通乱YY,嘻嘻哈哈的。
简燃懒得理他们,专心致志打牌,可不一会儿就觉得注意力不太能集中了。头晕。
不太妙,情热期的反应又来了。
这时凌峰还凑近他嗅了嗅,“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好香啊……怎么好像是你身上的,有点像Omega的信息素?”
简燃:“……”
凌峰说完又看向大家,“你们闻到了吗?还是我太敏感了。”
“你这么说好像是有点啊……但是我们又没有Omega?”
简燃很快镇定道:“刚才在游乐场蹭到的,你们才闻到啊。”
“是吗?刚才没闻到啊!”
简燃敷衍了两句,赶紧打完这局,喊了刚才剩下的那个替补道:“又赢了,没意思啊,换个人玩儿几局,我去下厕所。”
豆包如释重负:“我感觉我春天来了。”
他们吃饭的包房里就有洗手间,房间布置风雅,洗手间的门还被藏在了一面日式屏风后。
简燃进了洗手间,然后长长舒了口气。
一阵阵眩晕、浑身发软的感觉袭来,让无法使用抑制剂的他只能撑在洗手台上。
镜子里,他发现耳根好像也有点泛红了。还好屋里的光线是暖色调,别人还没注意到。他本来以为可以撑到回基地,但没想到他们又提议打牌,这些人正在兴头上,一时半会儿应该还散不了。
一会他的信息素外溢肯定会越来越多,怕是不好忽悠过去了。
想了想,简燃掏出手机。
路云随揣在兜里的手机震了,他拿出来看,是简燃发来的信息。
燃啊燃啊:[情热期真的来了,我可能现在就需要一个临时标记,要不一会出去怕是要穿帮了。]
燃啊燃啊:[我在厕所,你能过来吗……]
路云随不动声色地收了手机,趁着两桌都正玩得投入,自然地起身去了屏风后。
厕所的门虚掩着,一股淡淡的水仙花香味传来。
简燃靠在墙边等他,听见路云随的脚步声,主动开了门,比了个“嘘”的手势。
等路云随也进入厕所后,门被轻轻带上,“咔”地一声。
外面斗地主的声音依然热闹,只是小了一些。似乎并没有人发现,路云随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