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燃不回答,又继续说:“世界上那么多Omega,只有我过敏,打不了抑制剂,也不公平。”
“……”
路云随温柔望向眼前的少年。
平时对于自己的特殊从无怨言,只会张扬微笑和默默努力的人,在酒醉的一刻,终于还是露出了他的柔软。
“只有我需要你咬我,也、也不公平。”简燃微微眯了下眼,认真而又带着请求地看向路云随,“我可不可以咬一下你的脖子?”
路云随倏地一怔,“你说什么?”
“刚才靠你身上,好像闻到一点下雨的味道了……你之前咬了我几次,现在换我咬你一次,体验一下,行、行吗?”
话音落,室内一时安静。
路云随盯着他。
Alpha的视线中带着复杂的意味。
片刻后,路云随自愿被简燃从后背压上来,浴袍被拉低一些,随后后颈一热。
简燃的唇软软的,呼吸拂过时,他的身体为之轻轻战栗——Omega咬Alpha腺体没有别的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调情。
路云随的眼睛轻轻一阖。
很快,Omega的牙齿就落下来,他的腺体被咬住了。
“……!”酸疼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身体里好像有股电流迅速窜过,酥麻战栗的感觉冲向了四肢百骸,心里某处被强烈地拨弄着。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指尖忍不住攥了下床单,有些虚浮地想:也许不该答应他的。
不是都醉了吗,怎么咬人还这么有力气。
简燃如愿咬上路云随的脖子,一阵他期待已久的甘霖味道如期而至,他忍不住深深嗅了一下,只觉得心头微微一颤,突然被填上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这就是Alpha的腺体,路云随的腺体。
像一颗充满了花蜜的花蕊,咬一下就能挤出喷薄的香气。
怎么如此神奇。
贪婪的牙齿继续在路云随的后颈上啃舐。虽然Omega无法给Alpha注入信息素,但原本高高在上的Alpha被反压在身下,这本来就能给人带来异常的爽感。
简燃蓦地松口,抬起头,垂眸望了眼身下的路云随。
Alpha平展的双肩上,肌肉似乎已经微微鼓起,喘息声愈发明显,他的耳根正在充血,已经泛红了。
简燃的眼睛在暖色光线下熠熠发亮,他吸了口气,轻声问:“路云随,在我之前,有人咬过你脖子吗?”
暗哑而略带压抑的声音传来,“……没有。”
甚至没有几个Omega敢提出这个要求,而Alpha也不会轻易答应——体位有时候也是一种地位的象征。
“那,我是第一个?”
路云随的睫毛微微一抖,“嗯。”
简燃满意地笑了,昏沉的脑袋低下去,舌尖舔了下腺体上的那块皮肤,“我温柔一点。”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酥麻感再次扩散。
路云随不由握了下拳。
简燃还在继续。
他的牙齿沿着咬过的牙印边缘,叼起一点皮肤,再松开,又叼起,松开……动作很轻很柔,耐心而抚慰。
但路云随已经有些受不了了,薄薄皮肤下的腺体被持续且充分地刺激着,快|感从脖子一波一波向下蔓延。
终于,差不多绷到极限的时候,路云随眉头一紧,一个翻身将简燃压在身下。
对着那张有些怔愣的脸,他喘息着低声道:“够了,你的体验卡到期了。”
简燃眨了眨眼,有些迷恋不舍地说:“……唔,好吧。”
他怎么觉得时间好短,明明路云随咬他的时候,时间很长来着。
路云随轻轻舒了口气。他垂着头看向不太满足的少年,忍不住又问:“刚才,爽吗?”
简燃老实回答:“……爽。那你咬我的时候,爽吗?”
“嗯。”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简燃好奇地问,他在想,路云随的感受跟他应该是不太一样的,“我只能汲取你的信息素,但我给不了你……你的感觉应该跟我刚才的有点不一样吧?是什么样的?”
路云随眸光一暗,说:“独属于Alpha的快感。”
是吗?
那是什么样的快感?人跟人之间的构造为什么如此不同,如此奇妙。半醉的简燃想,明明只是一截脖子……
“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这个Omega分享一下?”
年轻男孩的好奇心总是苍莽而旺盛,尤其他现在被酒精催化着,对alpha和omega的两性之事,直觉地想攫取,可又不那么敏锐,以至于察觉不到现在的处境带给他的一丝丝危险感。
路云随半撑着身子,逼视着他,“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个?”
简燃轻抬眸:“……不可以吗?我们队长这么乐于助人,怎、怎么会拒绝队员的求学热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