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世背景,才是她们真正看在眼里的东西。
“我知道段夫人想说什么,也知道您在怀疑什么,但我并不想解释,我只能告诉您,无论是曾经的梁西哲,还是现在的段京洵,我都问心无愧,其实我们都为女人,段夫人不该来为难我,您不如直接找你的儿子去谈,如果他愿意听您的劝告,与我结束这段关系,我也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因为她这一番话,涂华裳倒是多看了她一眼,小姑娘穿着普普通通的睡衣,没有施粉黛的一张脸是素净的白,她站在那里与这奢华的别墅显得格格不入,可是她姿态又那么高,令人不忍心将她与世俗联系到一起,她像是山巅之上最普通却也最耀眼的花,理应被仰望,可又不该多看着她。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涂华裳听后却并不生气,反而是笑了,“田小姐不必如此激动,我今日来,并不是想要为难你,只是无论是站在母亲的角度,还是同为女人,都有一些话,要对你讲,至于听后,你是如何打算,那与我也没有多大干系了。”
“段夫人有话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我说我调查过你,自然也是知道你的家世背景,曾经你家也算是踏入了半个豪门圈子,这豪门里把婚姻当作什么,想必你也最清楚不过,我不介意告诉你,我年轻时,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话剧演员,那个圈子把我高高的捧起,我徒有一身傲气,却没有扎实的家世背景为我撑腰,在那些豪门贵族眼中,我们这个行当,也不过是供人取乐的,但凡有点钱的男人,都觉得能追上我,养着我,我厌倦那样的生活,所以我努力的攀上了高枝,嫁给了小洵的爸爸,外人眼中,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贪恋奢靡生活,可无人知道,我只是单纯的爱着一个人,想努力的和他组建一个家庭罢了……”
说到这,她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转动着面前的茶杯,她看向田羽昔,先前冰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丝的慈悲。
“今天之所以找到你,来说这些话,我有两个目的,其一,作为母亲,我想知道,我儿子的初恋是怎样一个人,叫他金屋藏娇,护的不叫任何人知道,我还要探探你的真实目的,防止你伤害我儿子的真心,其二,同为女人,我想要告诉你,嫁进这样的豪门世家,你没有同样优秀的家世背景为你撑腰,你未来要面对的生活,势必同我一样艰难。”
田羽昔有些震惊于段京洵的母亲会对她推心置腹的说这些话,她原本以为,段夫人只是存心羞辱她,想让她知难而退。
涂华裳从沙发上起身,最后留下一句,“田小姐可以好好想想我今日说的话,我就不再多留了,再见。”
夜里八点钟,别墅内一片静谧。
田羽昔吃过晚饭,正趴在床上看书,卧室门敲响的同时段京洵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昔昔,你在做什么?我可以进去吗?”
她把书收起来放在一旁,轻声说:“进来吧。”
段京洵今晚原是有应酬的,要从公司离开时,李阿姨来了通电话,和他说白天他母亲来过,并且直接说要见田羽昔,他问李阿姨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些告诉他,李阿姨说是田羽昔不让通知的。
他了解母亲的性情,甚至已经猜测到她都会说些什么,于是当下便取消了晚上的应酬,直接赶回家。
进门时,田羽昔刚好坐起来,笑看着段京洵,“怎么回来的这么早,不是说有应酬么?”
“临时取消了。”
不该她管的事,田羽昔一向不多过问,只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段京洵走近观察她的脸色,见她神情没有异样,便稍稍放了心。
“我妈今天来过了?”
“李阿姨告诉你的?”
“嗯,怎么不让她早点告诉我,我可以从公司回来的。”
田羽昔若无其事的笑笑,“没关系啦,你比较忙,没必要特地叫你回来。”
段京洵回来的急,进门就直接上楼来找她,都没来得及回房换衣服,领带在脖子上束缚了一整天,早就觉得透不过气,这会儿将它解开,连同西装外套一起,随意放在床边。
他靠近一些坐在田羽昔身边,下意识的去拉她的手,“我妈她,有没有为难你?”
田羽昔摇摇头,将他妈妈说过的话复述一遍给他听,说完后,她又笑着说:“其实也还好啦,这些话要是你真正的女朋友来听,或许心里会有些不舒服,但我不会啊,我们是合作伙伴嘛,我当时就想着,好好演,别暴露,别给你添麻烦就行,事实证明我做到了,阿姨应该没怀疑。”
她语气轻松的说完,却发现段京洵的脸色并不好看,他原本握着她手的力道渐渐松懈,目光抬上来,落在她的眼睛上,“所以,你只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