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羽昔关上门,跟在他身后进屋。
“你为什么不打招呼直接搬走?”
他竟然还来质问她?
田羽昔觉得好笑。
她还想问问这些天他是怎么回事,他和那个裴丹禾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可是,她问不出口。
她没有身份去问这个问题。
既然已经离开,就干脆一些,斩断自己心里的幻想,别问不该问的,万一答案是她最不愿听到的那个,那她的在意?她的动情,岂不是显得很蠢,很可笑?
她装出一副很轻松随意的样子说:“明天合约到期了,难道你不记得了么?我之前说和你谈合约的事情,你一直没空,也不怪我不通知你啊。”
“你倒是很公事公办。”
段京洵这一句很像是在冷嘲热讽,田羽昔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明明该难过的是她才对。
“不然呢?我难道要赖在你的别墅不走么?咱们也要过回属于自己的生活吧,你要恋爱,结婚,组建家庭,我也一样啊,我从梁西哲的那段情伤里,已经走出来了,那么接下来,我也要谈一场正常的恋爱,去找一个我爱的,也爱我的人结婚并且组建家庭。”
她这句话的某一个字眼深深刺痛了段京洵,他忽然很气愤,很恼火,冷声质问:“你爱的?你爱谁?”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我这不就准备去寻找了么。”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变作刀子,深深地扎在自己的心上。
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看着自己痛不欲生……
段京洵忽然自嘲的笑了,“所以,我们接吻、拥抱、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做了这世界上最最亲密的事情,是因为什么呢?我倒是很想知道。”
是啊,因为什么呢?
田羽昔也很想把问题抛给他。
可她只是假装微笑,风轻云淡的说:“大概,我们都在及时行乐吧。”
“及时行乐?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
田羽昔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去看他那双时而深情、时而冷漠的眼。
她怕自己把什么都说了。
怕自己把底牌摊给人家看。
毕竟,她不是第一次做傻了。
她曾经得到了什么呢?
毕竟不再是青春时期的那个田羽昔,有资格做错,也可以经受住一次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