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都不怎么戴耳环,小时候打耳洞的时候疼得她吱哇乱叫,后来勉强打了一个,剩下那个隔着一年打的,还是疼,因为不常佩戴耳饰,所以娇气着呢。
从前不喜欢别人碰,也未对别人说起过,这一下让谢贠扯疼了,就叫了出来。
谢贠怔住,随即抬手又到她耳边,一手将她手拿下来了,一手给她揉着耳垂:“很疼吗?”
卫青郡得理不饶人,给了他一记眼刀:“你说呢,我揪你耳朵你会不会疼?”
说着,趁着他有些许愧疚,就着他手臂挨近了些:“你刚才说你有办法的,对吧?”
她将他手扒开了,自己揉耳朵,谢贠侧身看着她,半个身子都拢着她:“放心,你的太子妃之位,稳得很。”
说什么呢,太子之位都不一定保得住,还有心思调侃她,这个谢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少了几分戾气,卫青郡狐疑地看和他,满脸都写着三个大字——不相信。
可能是这三个字写得太明显了,谢贠脸色不虞,不过还不等他发作,卫青郡已是先笑了:“我错了,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我相信殿下说到做到,什么都能做到。”
大殿当中的其他事,都仿佛与他二人无关,在别人的眼里,尽然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两个人挨得极近,谢贠的骨子里,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
他知她心底不信,只是淡淡道:“并非不能做到,只是那两个碍事,东宫主人只能是一个人,你帮我杀了那两个,别说是太子妃,日后你便是那……”
话未说完,他往那宝座上瞥了一眼。
他竟然拿皇后位来诱惑她,卫青郡十分无语,他们是一个人,怎么杀。
这个场合很显然不适合聊太私密的话,谢贠扶着她双肩,让她做好,他们两个人在这边你来我往的小动作不断,殊不知都被人看在眼里。
皇帝已经走过去了,沐远山坐回案前,余光当中瞥见卫邯一直看着太子和太子妃方向,以袖遮掩轻咳了声。
卫邯回神,垂下了眼帘。
沐远山拿起酒盏,以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叹息道:“这便是之前想对你说的事,现在你也能知道了,她替嫁东宫,现在既然皇上见过了,只能将错就错,以后再说了。”
卫邯垂眸不语,只是拿起酒盏一仰而尽。
夜宴好生无趣,众目睽睽之下,还不能上前和卫邯说话,这灯火通明的,也无暗处可以施计,四下都是禁卫军,卫青郡观望了一阵,只能放弃种种想法,老实待在谢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