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的脚抽动一下。
“我不太懂你们的习惯、习俗?”白发男孩依旧说着拼凑起来的日语,“但如果你肯赡养我,给我礼物,我可以勉强认下你这个儿子,当你爸爸。”
赡养,这个词倒是说得精准。
爸爸,这个词也说得字正腔圆。
他到底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森鸥外没有回复,他还是躺在那里,身体的剧痛都无法让他皱一下眉头。
正值事业的上升期,年纪轻轻的港口afia首领,在需要担忧自己的发际线之前,已经要开始考虑赡养他的小爸爸了。
他的小爸爸一头白发,身材小巧,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对如今的社会知之甚少,话都说不利索,却还是不惧危险,辛苦地扒拉尸体上的钱币,又把名贵的手表和银行卡留给他的好大儿。
可怜见的。
森鸥外正在思考。
他当然感受到了白发男孩身上若有若无的非人感,但还是无法判断对方究竟是不是被某一方势力派过来的。
无论是作为一个扒手还是杀手,白发男孩都太不专业了,贸贸然凑过来,刚才他好几次能割断那纤细的喉咙,或者直接把刀扎进男孩的心脏。
他相信其他濒死的人也能做到这一步,尤其是教了他脏话的那些人,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但眼前的白发男孩还是毫发无伤,依旧无所畏惧。
他拥有让他在危险中安然无恙的特殊能力,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对一切事物的好奇与陌生,他不谙世事,像个初生的幼崽。
森鸥外无视刚才的对话,若无其事地问:“你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