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腮欣赏着赤司征十郎脸上的费解,笑得像个恶作剧后得意洋洋的孩子。
赤司征十郎没想到,自己的表情居然就是他喜欢的事物。
是像自己喜欢他听话的表情一样吗?
想到这里,之前的烦闷一扫而空,他的心脏一下子飘忽起来。
按照约定,赤司征十郎给他打电话是想和他说话。
白鸟弥没有忽略这一点,他坦荡答复:“我也很想前辈哦。”
浸润过蜜糖的声音也通过两种媒介一前一后地传入赤司征十郎耳中。
“我下午捡到一块很漂亮的海螺想分享给前辈呢,他们说贴在耳朵上能听到大海的声音,我试了试是真的……”
他碎碎抱怨着,“我的眼神也总是习惯性看向前辈,忍住不看太难受了,好容易分心。都怪前辈要跑到我视野范围里!”
被数落的赤司征十郎的耳朵酥酥麻麻,微微发烫。
好似是陷进了绵软的云层中,他胸腔震荡着,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他低声应和:“嗯,怪我。”
白鸟弥顺杆爬,瞪他一眼:“但对于前辈之前的话,我还是很生气,我也不会放弃我的计划。”
他完全赞同前辈的提议,换作是他百分百也会那么选,可他们现在立场不同,他当然会生气。
“我期待着。”
“看在前辈无措的表情超可爱的份上,我不计较了。”白鸟弥叉着腰告诉他,“我不理前辈是因为我必须让前辈知道我生气了,不然前辈还会重蹈覆辙的。”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他的确认识到了。
他伸出手,轻轻落在银白的发顶,白鸟弥悠然地眯起眼享受,在他手底下宛如一只乖巧的羔羊。
是自己喜欢的表情。
赤司征十郎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
他才是超可爱。
次日,赤司征十郎去还书的时候,绿间真太郎问了一嘴他最后到底送了什么把小学弟安抚下来的。
赤司征十郎沉默片刻,直截了当地说:“你送不了。”
又语气轻描淡写地强调:“只有我能送。”
他喜欢的是我的表情!
就算是主人格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