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预想中噼里啪啦的交击声并没有响起,子弹被汽车裹挟进来的夜风一吹,竟然受到风的扰动,弹道飘忽不定,要么互相碰撞,要么就像棉花一样轻飘飘地砸在车上,失去了穿透力,没有留下一丁点擦痕。
甚至车门一开,这些落在地上的子弹宛如行人路过时被气流卷起的落叶,飞起来打了个旋,金属碰撞间发出风铃般悦耳的声音。
车上的人陆续下来。
广津柳浪用斥力异能力弹开迎面而来的子弹。
立原道造和另一人拿起各自的武器下车,想帮上些忙。
敌人如此密集的攻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杀死他们,而是为了掩护撤退。
立原道造正要追上去,突然发现用不着了。
就像一些密室逃脱文字游戏里写的那样,这里的窗户和墙壁死死的固定住。虽然能破坏,但是大门沉重得根本打不开,密道都走不了。
这个小仓库变成了敌人的棺材,他们骨头嘎吱嘎吱作响,先是受不住地跪在地上,又更进一步痛苦地趴在地上,仿佛身上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连动动手指扣动扳机都很难。
立原道造愣住。
结、结束了?
他转过身去,发现白鸟弥甚至都没有下车,只是侧过来面朝外坐着,腿上盖着小毛毯,神色淡淡。
刚才的重量超轻的子弹、沉重的大门和身体,显然都是他做的。
但立原道造只是隐隐猜测,少主该不会是怕冷吧。
温暖的气流从车里吹出来,敌人们却如坠冰窟。
白鸟弥问:“要抓的是哪个?”
立原道造找了找,发现南本从枪战一开始就躲到角落去了。他想把人提拎过来,在白鸟弥面前刷刷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拎不动。
好重!
他涨红了脸,使出浑身的劲才把人拎起来一点点,往前拖拽。
白鸟弥手指轻晃,立原道造突然又觉得这个人轻得不可思议,一下子就拎过来了。
白鸟弥还是没有下车,他对地面用了变形魔法,长出几根地刺,把人以跪姿架起来固定住,自己坐在车上刚刚好可以俯视他。
南本虽然不认识他,但是认识一旁的广津柳浪,也意识到港口afia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了。
他脸色煞白,立刻开始忏悔道歉,甚至说只要组织愿意饶过他,他可以把自己赚的钱都献给组织。
“我没兴趣。”白鸟弥冷冷地打断他,“你是被我的父亲大人扔给我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