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是孩子。现在却被那么多鬼逼迫着见面。如果我们买下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离开直播间替我们查案,不是皆大欢喜?”
白裙子的裙角微微荡漾,似心动,似犹豫。
最后同意了。
周彩死前留下遗产和赔偿款,她没爸没妈,跟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她死后,妹妹携带遗产像一只怀抱金砖的鹌鹑被亲戚接回家。
她过得很不好,往日明朗的眼睛含着郁气。
周彩恢复意识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她睁开眼,看见妹妹蜷缩在墓碑前,细雨打在她肩上,她瑟瑟发抖。周彩看见她小脸潮红,发烧了。
周彩飘出来,脚不着地,虚幻得仿佛太阳一晒就要融化。
妹妹朦胧间,睁开眼。睫毛扑闪,嘴里一直委屈叫着姐姐。
后来,周彩得知妹妹一直被亲戚家的小孩欺负,那天,几个小孩说要去墓地探险,胁迫妹妹参与,并把妹妹丢在夜晚的墓园中。
妹妹缩在姐姐墓前睡了一晚。
周彩送妹妹回家,亲戚家一团乱糟糟,他家小孩失踪了,第二天被警察送回来时已经痴呆。周彩一看亲戚小孩的面相,阴气环绕,就知是同行作怪。墓地实在不是好玩的地方。
周彩隐了身,一众活人看不见她,只有妹妹知道她在她身边,正牵着她的手,那只手不柔软也不温暖,妹妹却找到依靠似的,浑身充满了力量。
后来的后来,妹妹拿回了遗产。亲戚不敢不给,因为夜晚总做梦,被恶鬼撕碎的梦,那恶鬼扎着两根麻花辫,笑意盈盈,头上咕噜冒着黑血。亲戚既心虚又恐慌。一家人搬走了。
周彩的手机是妹妹选的,绑定她的银行卡。她有钱,也不算乱花钱,尽买女孩子的衣服,预备送给妹妹。
周彩下单一百件。
罗晶晶微微睁大眼,一句话在眼皮底下流水似的流过,含着友好的意味,作一桩交易。
周彩留言:“帮我在榕城查一个人,我可以再下单百件。”
曾子龙也瞪大了眼。
两人眼神交汇,互不说话。一连串的弹幕滑过,他一一无视,内心记着那位大顾客。
曾子龙正感到麻烦,鬼的数量就那么多,不会再陆续增加,不买的鬼就不会买,也许没钱,也许没需要,而想买的,买一次就够了,并且不少鬼心里对阴魂不散的直播间有怨,千方百计想找他们麻烦。
就在他感到焦急时,来了一位大顾客。
他舔舔上牙膛,一时欣喜,一时怕遭到作弄,故作淡定问:“你想查的人有线索吗?”
如果不知姓名不知相貌,他没有在榕城扎根过,没有人脉,就算是玩家,也无能为力。不,洽洽是玩家,才更无力。但他不能说实话,不能把大顾客推出去。
周彩说:“我要找的人叫张文慧,也许曾就读榕城三中。”
下午没有面试的人,秦风闲下来,摆弄手机,也就看见榕城三中的字眼。
小雪就读的学校。
他微微眯眼。神奇的直播间,鬼怪,在榕城三中寻找一个叫张文慧的人?
傍晚下班回家。
两个成年人都没有向白瑞雪提起过兼职的事。兼职值得嘉奖,这是懂事体贴的表现。但临阵逃脱就变味了,说出来也许会让白瑞雪感到不好意思。
白丰年看秦风总闻香烛,试着改良,将香烛浸泡在鸡汤中,吸入味,再晒干,点燃后有一股淡淡的鸡汤味。
白瑞雪含着一口饭,没有嚼,好奇看着秦风的反应。
“是啊,都是孩子。现在却被那么多鬼逼迫着见面。如果我们买下他们的衣服,让他们离开直播间替我们查案,不是皆大欢喜?”
白裙子的裙角微微荡漾,似心动,似犹豫。
最后同意了。
周彩死前留下遗产和赔偿款,她没爸没妈,跟年幼的妹妹相依为命,她死后,妹妹携带遗产像一只怀抱金砖的鹌鹑被亲戚接回家。
她过得很不好,往日明朗的眼睛含着郁气。
周彩恢复意识那一天,正好是她的忌日,她睁开眼,看见妹妹蜷缩在墓碑前,细雨打在她肩上,她瑟瑟发抖。周彩看见她小脸潮红,发烧了。
周彩飘出来,脚不着地,虚幻得仿佛太阳一晒就要融化。
妹妹朦胧间,睁开眼。睫毛扑闪,嘴里一直委屈叫着姐姐。